云城却不离他,还在直直看着裴云舒,“你问发作会如何,那时已经等在鬼医处,云舒,那些时日忐忑不安,从日出清晨到月上枝头,心中总是万分焦急。但那日等在鬼医处时,这些焦急就慢慢化成期待。”
他眼眸深深:“期待着你发作,子蛊母
站在他身侧大师兄与他并肩,可脚下裂痕也没有逼近脚尖,留下几寸微不可见情分。
坏事都让他做尽,大师兄藏好,反而把四师弟蒙骗过去。
这让云城不虞极,他想认真问问,“四师弟,你杀可是因为杀你那条狐狸?你应当是恢复记忆吧。”
裴云舒抬眸,他目光从大师兄身上扫过,落在云城身上。
这目光让云城不由自主地皱起眉,他站得笔直,双手负在身后,周身气息平缓柔和,即便是在当下,也是风度翩翩。
裴云舒这手,震慑所有人。
深渊似凹陷顷刻而成,有人试着探过头去看,三丈余长地片黑暗,瞧不出尽头是有多深。
方圆之内,全都如此。
叫嚣着要给裴云舒教训、表现自己衷心各方堂主带着手下人退出三丈再三丈,不信有这种手段正道修士能留给他们这条命。
他们脸色难看,双目紧紧盯在裴云舒手上,生怕这个人再动下那把剑。
“从始至终,你没有变过,”裴云舒道,“到如今,你还是觉得是小题大做。”
“云城,问你,”他声音平静,“你给下情随蛊是何意,若是情随蛊发作,你又打算如何?”
云城挑眉,他朗声大笑,“云舒,你是懂却不敢懂,还是真不懂?”
“子蛊在你那,母蛊在这,”他嘴角含着意味深长笑,“离得越近,你就会越舒服。你只要不跑,不去斩断给你链子,子蛊同母蛊又怎会被唤醒?又怎会那般直白,被激怒后直接以此惩罚你呢。”
大师兄眉间已经紧皱,他侧过头看向云城,目中黑云压城,“云城,你还做什?”
这双瞧着细长白皙手,正轻轻搭在剑柄之上,邪风从凹陷下去深渊中呼啸而上,他站在邪风口处,目光从眼前人身上划过。
刑堂堂主盯着裴云舒,嘴上不饶人地朝着单水宗那两个修士道:“你们不是他师兄吗?”
可这两人脚底下那条地缝,反倒比他们脚底下还要裂更长。
云城低头看着脚下,细小石粒挡不住风吹,被卷着往深渊中滑落。
他看会,抬起头,脸上没有分毫表情,黑眸定定看着裴云舒,“师弟,你想要杀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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