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吹拂，明月悬挂空中。
“蛟蛟，”裴云舒戳着烛尤
脸，只觉得怎
看怎欢喜，“唤
夫君。”
烛尤歪头看着他，配合道：“夫君。”
裴云舒顿时笑开，他捧着烛尤脸，大大在夫人唇上亲
口，“烛尤乖。”
烛尤表情冷静，但妖纹却瞬间浮现出来，他品品唇上酒香，道：“还要。”
他哭是无声，烛尤将他抱在怀中，怀中正好被裴云舒填满，袖口擦去裴云舒脸上泪，裴云舒抬眼看着他，便转身扑在他怀中，勾住他脖子。
“蛟蛟，”他眼泪顺着脖颈留下，无尽委屈和绝望从崩溃中倾泻而出，“蛟蛟。”
烛尤环住他，手放在他脑后，“嗯。”
云城看着这幕，心中升起股介于荒谬和慌乱之中感觉，他握紧手，把那句话当成云舒师弟醉酒后胡话。用尽全力才扯出抹平常笑，朝着烛尤走进，想要从他怀中抱出裴云舒，“师弟，到师兄怀里来，莫要吓到今日才来小师弟。”
烛尤躲开他手。
脸侧黑发理好，闻闻他唇间酒香，到底是没在这群师兄弟面前亲上他唇。
“师弟，”大师兄，“你是不是喝醉？”
裴云舒不回答，他又往周边看去，看到三师兄时愣，看到二师兄时，更是浑身抖，拉起烛尤袖子就想往里钻进去，那副样子，像是害怕到极致。
二师兄不由自主起身，“云舒？”
裴云舒僵，他愣愣看过去，云城正不知怎，就听他道：“师兄，你为何要打断腿？”
他早已将师兄们遥遥甩开，空中只有他和裴云舒，裴云舒喝醉之后当真好说话，夫人已经这说，他便抱着烛尤头，路亲到三天峰上半山腰间。
烛尤速度越来越快，最后径直从院中正在赏月两个狐狸旁穿过，抱着裴云舒进入卧房之间。
裴云舒从蛟龙肩上抬起头，他看着云城，看着看着，便露出个笑。
带着讨好和害怕，说话间还有股子酒香，用着最柔软模样，说着能把人千刀万剐话，“师兄，断腿很痛。”
“云舒求求你，你不要再打断腿，好不好。”
云城呼吸滞。
*
云城愣住。
“何时……”他嗓子干哑，“何时打断你腿。”
裴云舒听着这话，却是开始不说话。
他明明什东西都不记得，但这句问话，好像本身就不需要他记住般，随着本能，就能把这句话千百遍问出来，好像他已经想要问出口几十年般。
甚至说出口，眼泪就跟着莫名落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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