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他忖念时,又听得那半路杀出无名叟嘿然说道:
“小后生,你可敢待老汉半炷香时光?半炷香后,便请下天神来,到时候请他老人家亲自来告诉你什是‘天命’——你敢否?”
话说到这里,那本来便奇颜怪貌出尘老叟,苍松老树样面皮神色中竟隐隐流露出几分阴险神色。不过,对他这番心意,醒言看在眼里,却假作不知,时少年心性泛起,反倒更加天真烂漫地束手说道:
“好啊!前辈你莫用大言吓,晚辈不怕!”
“哈,那好啊!”
不易,若知趣,便留下剑器,这便逃生去吧……”
“呃!”
听得无名叟之言,醒言差点没口气被憋住。想他自访西昆仑以来,感觉整个人都焕然新,浣仙尘而换骨,超天劫以辞胎,很久都没这样哭笑不得感觉。当即他也不以为意,敬对方年高,依旧彬彬有礼说道:
“老人家,此番小子来,只为匡复皇家,复归天命。此乃是顺天应劫之举,老人家你又何必违逆……”
“哈哈哈!”
当即,这无名老皇叟召来帮徒子徒孙,就在这万军阵中,帮他取来热汤浴桶;沐浴更衣已毕,这真人不露相无名老怪便身披五彩衣,手执桃木剑,开始在这校军场中央吟唱舞蹈作起法来!
当这无名叟作法时,醒言只在旁袖手闲观,周遭那些本应虎视眈眈虎贲将士,也因早已三军辟易,便也个个如泥雕木塑般陪着醒言呆呆观看,丝毫不敢有甚异动。于是,这伊洛河原平野上,便出现这样奇景:
千军万马齐喑,只留得中央名老头在那儿唠唠叨叨吟吟唱唱;所有明火执仗扛刀弄枪铁甲士兵,个个痴痴傻傻,邓邓呆呆,仿佛事不关己看戏样。偌大伊洛河原校军场,时已成处巨大水火道场……
“嚒嘛哩嘛哩哄……”
就在这样听似乡间僧道扶乩作法寻常吟唱声中,忽然那天宇之上便起些变化。原本满天鳞片样云朵,不知不觉已向中央悄悄聚拢;等半柱香快燃尽时,已是满天
还没等醒言言说完,那无名叟蓦地轰然大笑,在片中气十足哈哈大笑声中老气横秋地打断醒言话头:
“小后生,不自知!”
“咳咳,罢罢,老汉也许久未曾遇得你这样有趣之人。这样吧,不妨老汉便赔上点功夫,让你看看什才是‘天命’!”
“哦?”
醒言这会儿正是胸有成竹,听这邪教老丈如此说,倒想耐着性子看看他到底如何盅惑迷人。此时他已打定主意,不妨让这邪教狂徒放手表演,到时戳穿,也正好破除合城军民迷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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