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良野中这群被围杀战士,总共大概百来人,看样子应是殘兵败将,各个衣衫褴褛,盔歪甲斜,满脸都是血污。他们盔缨战裙上,沾满血渍尘灰,早辨不出本来颜色;手中刀枪也早卷刃。和四外那些盔甲鲜明趾高气扬追兵比,正显得狼狈之极。
这些逃兵也是寡不敌众,虽然打斗间好似武功精湛,还高过那些轻骑,但正是“双拳难敌四掌”,以挡十好汉只存在于传说中,面对十倍于己追兵,还不到片刻功夫,狠命抵挡逃兵将士就在蜂拥而至攻击中瞬间倒下十几个。余下部众见势不妙,赶紧向内收缩,紧挨在起,兵戈环转对外,用自己血肉之躯筑成道人墙,将什重要人物保护在中心。
也不知是否濒临绝境激发出无穷潜力,还是他们深入骨髓忠心逼迫自己发挥出最大能力,这些己到穷途末路武士,如困兽犹斗,口中吼吼作声,兵器狂舞如风,竟时抗住那
血渍衣襟诏行,马上悲笳事惶惶。
此时仙家方沉醉,不觉中原日月亡。
——佚名
等醒言急匆匆赶到飞云顶上,那清河等人早己在上清观外广场上相候多时。恐是事态紧急,此时两下相见并无什揖让客套,清河便将手中方绢巾递与醒言。
清河递给这绢巾,原本应是白色,现己半为污秽,看样子己不知传过多少人之手。等从清河手中接过,醒言展开看时,便见上面用木炭写着短短五六句话,其字迹娟秀,行句却零乱,显见是女子急切中写就。绢巾刚入手中,醒言眼便先看见抬头信尾,分别写是:
“醒言钧鉴”;“妾居盈拜上”。
仔细看看书信内容,这不看则可,看,素性洒脱近来愈加淡泊四海堂主,脸色下子变得煞白!
且不提飞云顶上惊恐,再说此时在那长江中游云梦泽北,那江夏郡境内正发生件极不寻常之事。
这事发之地,是处连绵山丘前平缓谷地,唤作“牧良野”。牧良野南边,是片连绵山脉,称为“落云山脉”。此时正是人间四月天,春光浓郁,这落云山脉下牧良野中正是风光如画。那碧草茸茸,铺蔓四野;野花点点,色彩缤纷。午后春阳照,弥天漫地碧草烟色中便闪耀五颜六色花光,宛如天上星辰落到人间。
本来在这样大好春光里,风景如画落云山牧良野正该踏青游冶;只是现在,烂漫山花蓊勃碧草中却是戟剑林立,苍烟滚滚!开阔芳草地里,人喊马嘶。光天化日下竟有上千名持刀骑士跨马往来奔驰,渐渐将群狂奔乱逃轻甲将士围在核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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