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定是梦。”
思想会儿,少年忽然恍然大悟。是,定又是小琼肜调皮,或是那小魔女捣蛋,夜里无聊便经营个梦境只等跟自己顽皮。说不定,那背影妩媚妖娆女子
祖族中养护神体。离别之际,自然难分难舍;而纵有万语千言,许多人面前时并不知从何说起。栉风沐雨里,只有互道珍重,殷殷话别,暂订下来日相见之期。而当香车回转之际,灵漪儿又袖出书信笺,信封上言明“雪宜亲启”,托付醒言,嘱咐将来若是那冰峰之上芳魂回转,雪魄重期,便将此信与她;其中心意,她读便知。如此难舍难离,万怅千愁,唯幸那风雨如晦,即使泪水肆溢,也隐在雨水之中,不虞失态仪。
送别灵漪,到晚间,看罢夕阳如画,宿鸟归林,醒言琼肜便陪双亲用晚膳。其后这二人又去东边突兀山岩上,望新月如钩,眼见那东方苍龙七宿“角、亢、氐、房、心、尾、箕”自东天大地次第升起,如条娇娆玉龙飞舞于东边天际。冷月星光下,这时再看东边那方圆千里鄱阳大湖,正是云水苍茫,渺无涯际,其中岛屿罗布如棋,浮沉于星水之间,就如心间那许多记忆样,飘飘渺妙,如在天际……
而这晚回到家中卧榻安歇,还未入眠,外面又下起淅沥春雨。春雨如愁,落在屋外瓜架草叶上,淅淅沥沥地响个不停,声声如同敲在心底;在这样本来就难入睡夜晚,更显得添人愁绪。而辗转反侧,万难将息之际,那聪锐过人耳力又仿佛能从潺潺绵绵春雨中,听见远处山林间竹笋树苗拔节声音,这样便更加使人不能入眠。迷迷糊糊之时,醒言突然好像自己披衣而起,推开木扉,走过篱门,穿过那帘幕样缠绵雨丝风线,在片烟雨飘摇中行行走走,停停歇歇,不会儿便回到当年那土丘样马蹄山巅。
“咦?”
穿过连绵春雨,再回到这低矮马蹄山顶,醒言见着眼前情景,却忽然觉得有些惊奇。
“那块白石……不是已经炸碎?”
“还有那位是……”
春山夜雨里,那块多少回梦中月下白石,正安然无恙地躺在自己视线中;而那层如织烟雨里,静静白石上还端坐着位窈窕娇娜女子,背对着自己,周围浮动着层如烟似雾迷离星光,和这春山雨夜和谐成幅无比静美图景。
“奇怪,下着雨,哪来星光……”
空山,春雨,白石,美人,见着这样风情暗蕴情景,血气方刚四海堂主倒没和常人那样浮想联翩,反倒对眼前这样违反常理景色颇为狐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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