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真如世间所言,当人死去之前,或是遭逢剧变之际,时间会变慢,那许多年前早已忘记往事会如潮水般涌到眼前。醒言现在觉得就是如此。鄱阳湖边夺笛,花月楼中初戏,烟湖水底同眠,浈水河中问情,客店之内捉贼,云海之上飞槎,床榻间弄琴助眠,这桩桩件件或大或小往事,瞬间涌到他眼前。
抱着怀中渐冷女孩儿,醒言突然发现,其实自己才是天底下第坏人;有些事情总也想不明白,直到事情发生才无比地分明。原来……原来她直都是生死相许;而自己却为什所谓出身高低始终迟疑。无论是否出自自己本意,都让自己在两人相处时,固执着某种奇怪矜持。而当往事在眼前自然呈现,醒言突然看清,原来直都是这女孩儿在曲意逢迎,处处呵护两人间这份情意。
在这样心慌意乱、浪打心潮之时,眼角余光又看到远处正发生事。昏暗云空里,个烈焰飞腾火团正如疾兔般扑上云天上那团乱云。只是,只不过这瞥地功夫,就听得“啪”声巨响,娇小身形焰灭烟冷,从云天坠下,落到那火海烟波中无影无形。
“琼肜?”
而这时,那
雪遇热汤,澌然而灭,似乎十分轻易,但实际却消耗着大量道力。每当只陨星爆裂崩碎之时,便减去醒言体内分道力,更何况为抵挡那漫天而来魔龙,又分出许多力量去催生那横贯天海梅雪冰弦——可以说,为什那朵朵击杀魔龙冰花呈五瓣梅花之形?便是醒言知道大势已去,用这样方式,为心中那个未心愿做个交待。
到这样最后时刻,那只紫电光团如月落九天般从云端飞落,朝醒言电射而至,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它打实之后意味着什,也有心奉献自己血肉之躯为那少年阻挡,保留最后希望,却因那紫色电团来得实在太快,等他们来得及这般决定之前,切都已经发生。
“轰!”
声惊天巨响,和预想样;眼关紫光大盛,也和想像差不多。只是……为什那紫电爆裂时,耀人眼目电光中,还有丝银色闪光?当许多人还在琢磨这事儿时,那个刚刚化作龙形又瞬即被打回人样女子,已倒在欲保护之人怀中……
“不要怪……”
看着上方爱郎神色,已是气若游丝女孩儿挣扎着说道:
“醒言……心中直有愧……”
“是第个同你订下誓言,却不是第个替你挡劫……”
说到此处,只听嘤然声,往日似乎直大大咧咧龙女已是双目合瞑,生死不觉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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