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主公……”
机灵小丫环小心翼翼地唤声。
不用说,蚩刚不会有任何反应。他这样子真珠倒也见怪不怪,见他不插话,也便自顾自接着自己话语说开去:
“老主公啊,知道您这样,定是想念您女儿。唉,婢子也服侍二公主她几十年,她真是个好人。她……”
才说到这儿,真珠蚌女便关不住话匣,说几近半个时辰她旧主人好处。又说得口干舌燥,才稍稍停住,回到正题:
使伯玉并非真心不孝,老龙神这样激烈举动也没能引来多少关注。到最后,倒是他自己闹腾累乏,才渐渐安静,在满地碎片废墟中静坐,两眼空洞出神,半晌无言,也不知心里在琢磨什。
失神枯坐,从早到晚,通宵达旦。如此两天后,龙宫便发来几位容貌可爱兼又善解人意妖鬟俏婢,前来跟龙君陪伴,隔着窗牅,妩媚容颜,和悦神色,说些轻巧话儿,希望能解遭困龙主苦闷落寞。
只是这样良苦用心,如此娇娥美眷,那蚩刚却充耳不闻,视而不见,偶尔被奉承烦,还惹得他破口大骂!正是那“花如解语偏多事,石不能言却可人”!
不过,这样过两三日后,有位派来陪伴龙神解闷侍女,却出奇地引起蚩刚注意。
原来这位叫“真珠”婢女,因为原先侍奉主人汐影公主已经失踪不见,而她自己居处在清蓝幽境月湖环山之外,离这锁玉轩并不太远,兼且此女机灵聪慧,这两天便被派来陪老龙说话。
“……二公主真是个好人!老主公,好人有好报,二公主这次没回来,小婢子觉得她只是暂时离开办事,不会有什事!”
“……”
恐怕几天之中,头回有人说到他感兴趣话题。听窗外那喋喋不休小丫环说得这句话,沉默多时老龙王终于睁开眼皮,双目稍稍有神,盯着
刚开始时,这真珠婢女也不过说些寻常话儿,温柔款款,无非是劝龙神暂时安心,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小妇人见识。
等连这样话儿也语竭词穷,这小丫环便不可避免地开始谈论起自己最擅长话题;什东家长,西家短,七只碟子八只碗,尽是些龙宫中下人们鸡毛蒜皮。
且说到这日,即便是自己最娴熟话题也终于被说到理屈词穷,这早已口干舌燥真珠小丫环见老主公仍是无动于衷,依旧似尊木雕泥塑,脸色十分悲苦,便深感有负新水侯器重,赶紧低头拈带,开始搜肠刮肚努力搜找有趣话题。
“有!”
眼珠转半天,绣带几被手指绞坏,真珠终于想起个不同寻常事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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