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也不知过多久,少年才从这场噩梦中清醒过来。看看南天,却已是云开月明,海天清明;低头看看手中剑器,发现她静静躺卧,已如段顽铁,仿佛什都没发生过;回首望望身后,女孩儿们眼中俱皆迷离,旁边骕骦驹垂头丧气,切都已归静寂。
“难道……只是幻梦场?”
只是,心中虽然愿意这样认为,但身外四周所有切,都在告诉他刚才切都真实;残垣断壁,残骸断木,残肢断臂,还有四下狼籍废墟中水精妖灵们悲伤地哭号,所有切都说明,刚才确有场横扫万物浩劫。
“唉……”
叹息声,醒言也没再多作停留,唤起
不动,静静地停留在半空疾吹风雨之中。
见得如此,醒言自知其中有异;片刻后凝视瑶光,却见她修长剑身上紫电耀映光芒渐去,转而蒙上层淡淡红光。
见得这样,醒言时也不及多想其他,便赶紧上前,将这静若处子古剑握在掌端——当这枚通灵剑器再度入手,早和它心意相通少年主人,此刻却忽然感到种前所未有感觉,似乎在这刻,自己和这神秘剑器不仅心意相通,还血肉相连!
“噫……”
握着瑶光,感受到指尖那份温柔清凉,醒言时竟好像听到冥冥中声召唤;于是抬起左手,抹去眼前雨水,在劈面而来狂风骤雨中努力睁大双眼,他便看到那幅终身难忘情景:
窜若乱蛇紫电已渐渐隐去,头顶广袤苍穹又沉浸入片死静沉寂。在四周仿佛能将心底最深处染黑黑暗之中,那大海尽头,从那天之东南,厚重云空中隐隐射出几道红光,带着血样殷红。当天空这样血光透现,那直肆虐雨浪狂飙忽然平息;原本惊天动地风雨,突然隐去,让四围陷入片绝对静谧。在这几乎不能忍受死寂之中,南天那几朵隐现红云忽然变得清晰,游移成个图案,眼,耳,口,鼻,眉,粗疏云光散落五处,组成张巨脸五官,生动活泛,狰狞可怖,正朝天地八荒静静地凝视——
“唔……”
远在天边巨脸,却仿佛就在眼前;铺张半边天面容,却好像在单跟这弹丸小岛渺小少年对视,嘲弄、讽刺、不屑、憎恶,种种叵测神色溢于言表,似乎什都是,却好像又什都没有。
“轰!”
瞬间,在这样死寂般无声境界中,醒言却突然听到声崩石裂云嚎啸,面目狰狞魔王放声狞笑,肆无忌惮音波轰击万里,激起千层浪,卷起亿丈血,切都颤栗,切都粉碎,切都寂灭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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