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刚才匆忙赶到时听到她说起只言片语;趁着路上无事,便赶紧又跟她细细问询。等字不拉地听琼肜说清楚前后经过,他便禁不住勃然大怒:
“胡说八道!啥时想害琼肜?”
义愤填膺之际,四海堂主认真提醒身边这天真单纯少女,让她以后定要记得,若是再遇上骏台这样坏蛋,不用迟疑,看看打得过就打,打不过就逃,千万别被他们哄骗!——见堂主哥哥这样郑重吩咐,琼肜自然不敢怠慢,赶紧上嘴唇碰下嘴唇,清脆答应声,说道“记住”,便路颠颠跑跑,跟在醒言身前身后,起回归伏波洲去。
回到伏波岛,暂不提那些伤兵如何医治,到得这晚,正是月光皎洁,夜静空明。也不知何故,本来这些天到夜里,天气都算清冷,但今夜天气却颇为燠热,即使呆在薄纱帐篷中也甚是不耐。于是醒言便约上灵漪、琼肜,起出来,到南边息波洲海滩上起散步乘凉。
当然,在这样纳凉之时,勤快女孩儿们也没闲着;经过伏波岛上林边临时厩栏,灵漪随手牵过醒言新得那匹骕骦风神马,和琼肜道将它引到海畔水湄,准备也替它冲洗梳理番。
等到柔软细致海畔沙滩,这忙忙碌碌天中终于得到些清闲;立在空阔海滩边,微咸海风从远方拂浪而来,吹到身上清清凉凉,正是十分清爽。
再说灵漪儿,在海滩上陪醒言略略闲走回,便告诉他让他安心消暑;灵漪自己则手执银瓶,凌波微步到大海之上,在月光中微举银瓶,耐心地从潮润海风中凝聚凉爽清水。等到集满瓶,她便轻舒玉臂,将瓶中凉液缓缓倒在骕骦马银白如雪鬃毛上;等她倒完,那小琼肜便举着手中支银质长扒,忙着替马儿梳理抓挠。
在这俩女孩儿忙碌时候,天边正是月光如水,四围里海雾初起。这时在那位海滩上少年眼里,远处女孩儿那银瓶中倒出缕缕清水,彷佛也沾染上许多皎洁月华,星星点点,闪闪烁烁,流淌之时就好像绺水银色月华正从女孩儿玉指间不断流泻,静静淌在那白马银驹美丽鬃毛上。
就这样怔怔相看,不知不觉中海雾渐浓。恍恍惚惚里,远处那女孩儿面目已变得模糊,海面烟波里,只余月水雾澜中抹幽雅剪影,秀曼,妩媚,妖娆,恬静,种种姿态风情多变而宁静,仿若相互矛盾神姿在同刻显现,却显得无比和美和谐。而那层渐转浓厚雾水,浸透清亮月光,又将那少女映入片湖底,忽远忽近,晃漾不停。
……如烟如幻,如梦如迷,就这样静静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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