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言少年远游,还要多谢前辈照拂二老之恩!”
“哈……这臭小子,当年就提携你起赚银钱,谁料到今天才记得谢!”
听醒言郑重,老道士却挤挤眼,在那儿装糊涂。
见他如此,醒言却似早已料到,只是微微笑,也不再多言。
方才他作礼感激,其实全是因为今天中午席间听爹爹说,这清河道长,曾帮他家吓退个恶霸。
,堂主归来,合山哄动,都说你带回俩女娃儿,模样儿长得不赖,说话间就要请帮忙挑个黄道吉日,拜堂成亲……”
“好说好说!”
醒言已经认识这老头多年,知道他浑没个正经,也不当真,随便应声,截住话头问道:
“清河老头,上次罗浮别,不知你在这马蹄山年多来,生意如何?”
此言出,恰似说到老道痛处,清河脸上立即神色黯,痛心疾首说道:
原来,醒言被朝廷封中散大夫,赐下百亩稻田,就分派在饶州城外。本来这是好事,并且马蹄张家之名,早已在饶州传遍,照理说不会有什麻烦事。但不凑巧,偏偏有个外来富户,为人蛮横,对此事并不知根知底;又仗着朝中有个八竿子打不着当官亲戚,便不把此地乡民放在眼里。
这外来富户,在饶州城外也买几十亩田地,恰好在醒言家稻田边。而醒言家这水稻天地,乃官家亲赐,太守又知道底细,自然拨是饶州最肥沃上等良田。因此,依着这富户本性,自然少不得在耕田犁地时,指使家中佃户,渐渐往醒言家田亩中侵扰,垄两垄,初得陇又复望蜀,再加上两家田亩交界甚长,这两季下来,竟然有七八亩良田落入他手。
按当时世理,对庄稼人来说,这侵占田亩之事,几乎和抢老婆样严重。但老张头毕竟憨厚,见有恶霸欺凌,初时也不敢交涉。这忠厚山民只想着,毕竟别人家用下稻种,好歹等别人收割再跟他们理论。谁知,等那稻子割,老张头再去跟那富户说,却只得恐吓。那为富不仁之徒,不仅不愿
“唉!声名累人、声名累人哇!你看——”
说话间,这位上清宫马蹄别院院长,将宽袍大袖拂,跟醒言诉苦:
“自从老道当这劳什子院长,顶这副衣冠,便再也不好意思下山去赚些外快。以至于现在,腹中酒虫动,只好去你家蹭酒。亏得张老哥人好,到今都不见嫌!”
“哈~”
清河馋酒事迹,今天中午家常饭席上醒言倒也略略听说。不过,还没来得及嘲笑,醒言似乎想起什,便面容肃,忽然恭恭敬敬跟清河老道躬身揖,认真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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