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忙中老树妖回头看看,发现自己那松柏老巢已是烟火四起,而那白石山顶瑞气千条,斗得正忙。身后少年,又如影随形,怎逃也甩不掉。见得这样,老树精凋寒心中正是懊恼不已:
“唉!可笑!原以为这几个只不过是路过无知小辈,略施小计便将他们囫囵害,吸精气襄助修行;谁知到最后,自己却仓惶而逃!”
偶尔又回头看看远处情景,木灵老妖便更是气急:
“罢,这回自己真是自寻死路!瞧那个女子,原本多瞧两眼便羞得不敢抬头,还以为真实里只不过是个丫鬟婢女——谁想,竟是个索命仙将!她那个唤作‘妹妹’,只会嘻笑顽皮小女娃,
片刻,那奋力激发冰刀雪箭水精发觉,对面那女子越是神态轻闲,自己便越是不妙。
望望眼前,自己催发那些冰刀看起来就像飞蝗样密集,但大部分还没等逼到她近前,便已被她碧华绚耀灵杖飞花撞得粉碎。余下些冰刃,即使能飞到她面前,却已伤不到她分毫——因为那女子娇娜挺拔身躯,似乎永远出乎想象软绵,总能在那些坚硬锐利冰刀及身之前,转折闪避,连半点衣甲也挨不着!
就这样,即使水精不住作法,却无可奈何看着那女子点点逼近,丝毫没有办法。
且不说这二女僵持,再说醒言,见雪宜抵挡住水精毫不落败,便再无迟疑,呼声飞到半空中,朝那位正躲在白石山后老树妖杀去。
按理说,醒言此刻完全可以击出久未曾使用飞月流光斩,隔空朝那千年老树妖飞击。但不知怎,经过先前那斗室中番乒乒乓乓拼杀,醒言直觉着,自己若奔到那老妖近前跟他贴身相搏,更能将他早些擒杀。因此他现在便身剑合,化为流光道,朝那老树妖奋勇扑去。
而见他喊打喊杀奔来,那个向以三千年智谋自负、不把这几个小娃放在眼里犬面老树精,不知何故却猛打个寒战,想也不想便转身而逃。
于是这老少,个在前面仓惶逃窜,个在后面紧追不放,越过重峦叠嶂,如两道流星般朝远处群山中越追越远。
在木灵老妖奔逃途中,倒也不忘施放种种法术,不时在自己后路上凭空生出丛竹木,又或从天外招来无数沉重圆木。只是,这些凭空生出竹林圆木,还不到那追兵方圆丈之处,便尽数被他身周缭绕护身光气给绞得粉碎。
见得如此,原本还不可世千年老树妖,此刻已噤若寒蝉。他心中原本那满腔仇恨轻视,此刻却只化成个“怕”字。
“罢,今日是真走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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