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,灵漪、雪宜,还有那个好动琼肜,现在见醒言加入魔灵,便也自行在不远处寻得方白石坐下,静静看他们说话。跳动火光中,这几个静看少年举止女孩儿并不知道,自己这样心无旁骛静静旁观,无意中显露出姿态,竟是无比静婉恬娴;偶尔水眸流眄,就宛如那瑶花照水,不语自媚。见她们这样仙婉姿容,自然有些心性放达魔怪上前搭话。只不过虽然语涉调笑,甚至有灵怪贸然恳求雪宜与自己结为鸳侣,但雪宜灵漪她们也能看出,这些魔神虽然口无遮拦,但并无恶意;听到胡混话儿时,这几个宛若梅雪清兰女孩儿,只不过掩嘴轻笑,并不动怒。
当然,灵漪雪宜她们并不知道,这些随心所欲魔神,并不真是那样个个守礼。他们现在没什出格举动,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正本能生出种抗拒——不知何故,待走近这几个女孩儿,特别是靠近那个乐呵呵脸天真小丫头,自己那无所畏惧心神竟不可抗拒生出股惧意。
且不说灵漪几女闲坐,再说醒言,在这几个魔怪之中听会儿,却渐渐有些不服气起来。原来他身旁这几个谈论天道灵怪,满
“览天地之幽奥”;“统万物之维纲”;
“究阴阳之变化”;“显五德之精光”;
“跃青龙于沧海”;“豢白虎于金山”;
“凿岩石而为室”;“托高阳以养仙”。
虽然这是灵洲魔坛,但这八句碑文却说得中正精微,大义凛然。只不过这八句话,全都用滚热熔岩写成,明亮耀眼红黄熔浆在漆黑石质上如蛇虫般缓缓流动,便让这正气凛然铭文平白显出几分妖异之气。
看这些碑文之时,醒言忽发现琼肜也和自己样,正仰着脸儿目不转睛盯着那些火热碑文看。看见她这副认真研读模样,醒言便忍不住说道:
“不准去摸!”
就这样闲逛会儿,看清魔坛石场景物,醒言也渐渐开始留心起魔怪们对答来。走阵,他便找到处能还算听懂话音地方,也加入其中开始倾听起魔灵谈话来。
边听时,他也学样拿过不斟自满罍樽,品尝下樽中这鲜红似血灵洲美酒。等醇酒入口,醒言才发现这酒虽然颜色吓人,但抿入口中却极为甘美醇和。只是虽然这酒好喝,但身处险地,还是浅尝辄止为宜;品过口之后,醒言便将酒樽放回原处。
当血酒醇味还在舌尖慢慢扩散之时,醒言便听明白,原来身边这几个形状怪诞魔灵,居然都在谈论何者才是天之道。听这个话题,醒言也来兴趣,便认真倾听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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