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答到这儿,已到中夜时分。秋夜庭院中,不知何时升起几绺夜雾,朦朦胧胧,与月光交织成条淡薄银纱,若有若无萦绕在他们身旁。墙角草丛中,还有几只南国秋虫在“嘶嘶”吟唱。夜凉如水之时,那两个专心听讲女孩儿已不再说话;她们少年堂主,话语变得有些幽幽然然,彷佛正从云端传来:
“琼肜,雪宜,正如万物都有阴阳,这世间事儿,既有可知,便有不可知。们这些天地间能够思想生灵,固然可以格物致知,通个各样方式解到世间几乎全部义理事物。但是,在这所有‘可知’之外,必定有很多事物,们永远都不可能解、不可能想象到。”
“破除倨傲,敬畏自然,
,那位能召出火羽朱雀小丫头,脸儿顿时笑成朵花儿,拍手欢叫:
“原来哥哥也能唤出萤火虫儿!”
“哈哈!”
听得琼肜话儿,醒言忍不住哈哈大笑,手挥,这七点星光就应手飞出,穿过墙壁,倏然没入房中那把安然躺卧剑器中。
经过刚才这番异变,此刻醒言心中,只觉得自己神思分外灵透,彷佛经过刚才那番星光斗阵中洗礼,整个人都被洗筋伐髓,变得格外清新。而最后那声穿体而过轰然巨响,彷佛撞开自己封印已久心窍,许多往日读经未能理解疑惑,此时都然于胸。
乍有所得,醒言心情极为愉快。回屋披上衣服,便回到院中,按照自己感觉,把刚才发生事情跟琼肜雪宜说遍。说完,便精神十足回答起她们疑问来:
“雪宜,那些天上星辰,当然也有自己灵性。”
“你说得对,那些天上星辰日月,确有可能和们脚下站立大地样,各有自己五行属性,或为冰火,或是木石。但即使这样,也不定就是死物。万物有灵,他们都可能拥有自己灵性,就和你样。”
“……哈,琼肜妹妹,知道这个,不是哥哥聪明,而是这世界上,有很多事物都超过们平常想象。就像琼肜你能够哭哭笑笑,那些天上星辰未必没有自己喜怒哀乐。刚才哥哥就清楚感觉到,彷佛依托那些光团,都是从天上北斗七星降来。他们就像姊妹兄弟,围绕在身旁,帮助聚集、炼化天地之间灵气。”
“……为什不多练会儿?呵~这是因为,们炼化吸取这些称为‘天地灵气’、‘日月菁华’之物,其实都是推动乾坤自然运转力量。刚才炼化,则是运转蟠龙镇这方自然之力。若是不适可而止,那便会给本地带来莫大灾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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