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都怪你。问你,为何过去好多月,你总不拿出玉莲荷找?”
“呃……”
醒言听这话,却时遽未答言。
此时,缕阳光正从云中泄漏,映在清江之湄少女身上,照得她全身上下,有如璧月朝霞般丽彩流辉。她身上那袭破水而出罗裙,流光隐隐,正让拂水而来春风吹得紧附在窈窕娇躯之上,被明烂春阳照,便让她本就秀曼颀长身姿,更显得格外婀娜娇妩。而她粉额上那抹流光溢彩鲛珠缨珞,随风飘飖,又将她衬托得愈发尊贵明珑。
只是,无论姿态如何高贵,又无论往日想得如何通透,在这般久别重逢之后,灵漪儿那双明眸之中,已忍不住蒙上层朦胧水雾。
“其实灵漪你也不必太难过。这帕上被血污,也看不太清楚,难免看走眼。更何况,猜鸭儿,和鸳鸯也同算水鸟,差不太多。有稍许偏差,实是眼力不行,而不是你绣艺不精……”
“真?”
听他这番合情合理解说,少女顿时愁颜尽展。
“当然不骗你!只不过、”
斩钉截铁确认过,醒言便随口问道:
着绢帕急切问道:
“那醒言你再看看,中间这个是什?”
“是俩肥鸭儿!”
自信许多少年,这回答案脱口而出。
“啊!醒言你再看看?”
见着眼前这泪水盈然伤心神女,向只惯与她嘻笑少年,此刻却端肃面容。半晌无语后,他才悠悠叹口气,温言说道:
“灵漪,非是不想你来。刚才想要你画像,也不止是笑谈。又如何不想天天看见你模样?只是,每次拿起你相赠玉莲,便会想起你施法次,就要昏沉两三个月,定会大伤元气。这样来,即使再是惫懒,却如何忍心将它向水中放下。”
“其实,只要看看玉莲花含苞模样,就已经足够……”
在他剖白之时,灵漪儿静默无语。听着自己口中贯称之“惫懒”
“灵漪你最近怎喜欢摆弄这些女红?虽然女孩儿家最好也学些……哎呀!”
话音未落,却又觉头上痛——原是少女走上前来,伸手又在他头上敲记,怒容满面道:
“都怪你!”
“都怪?”
受这不白之冤少年莫名其妙。却听少女兴师问罪道:
见少女神色黯淡,醒言不禁大为惊讶:
“不是吧?难道这俩是鸳鸯?!”
“就是鸳鸯!”
见自己绣品没被猜准,少女神色黯然,显然甚是难过。
见自个儿猜错答案,竟引得少女情绪如此低落,醒言也甚是后悔,便赶紧笑着好言安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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