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发问,这位被捆在绫带中神将却似泄气皮球,黯然道:
“唉,不提也罢。本神偶因小事忤水侯,便暂被贬谪,路游玩到此。”
接下来,在立意弄清事情来龙去脉少年追问下,在场几人才知眼前浈阳这场旱灾,倒不完全是樊川过错。
原来,这位南海龙太子手下贬谪神将,为散心,月多前游玩到浈阳县境,恰遇浈阳受干旱天灾。无意中循着水脉路巡游,正好听到那位彭府千金,在深闺“照妆阑”前,对着干涸池塘,惆怅着自己花样年华,也这样瞬水而逝。之后,便又听她凭栏鼓琴曲——那副落寞萧疏娇婉模样,落在同样愁闷落寞南海神将眼中,顿时便惊为天人。
于是,满腔仰慕之情贬谪神将,就不管不顾运起神力,立时就让石泉喷涌如初,须臾便将那见底春池,重又注满池清水。
证他定有问必答说实话。见着她身后之人也没反对,醒言便开口问道:
“樊川,你倒底是何来历?”
听问话,那神怪傲然说道:
“哼!你这小道士听好,便是西昆仑风雨之神计蒙后裔,现在南海水侯座下供职,为鼓浪兴涛之神——本神名叫,樊川!”
“呀!是个神灵!”
就在润兰乍见泉潮汹涌、欣喜万分之时,樊川又破浪而出,踏波来到妆阑之前,对着惊惶春闺女子言明心意,更将自己身份如实相告。当他说完后,正觉着自己莽撞,心中惴惴不安之时,却听得那位如幽花般寂寥深闺才女,看他情真意切,竟是口应允,就此结下情缘。正是:
自怜照水常看影,更有旁人比伊痴;
比翼愿成同命鸟,称心羞对合欢枝。
当然,这男欢女恋之事,樊川总不大可能说得十分清楚;不过两人结识过程,也大致如此。只是,虽然樊川润兰两人你情愿,倾心相许,但终非长久之计。而这俩情浓之人,竟都没勇气跟那位深重圣门礼仪彭县公提及。就在这时,为着合县百姓生计,润兰爹爹贴出那张招贤许亲榜文。这样来,樊川便觉着是天赐良缘,觉着这是次绝好机会。毕竟,即使这浈阳大旱是天灾,只要他这风雨之神苗裔运些法力,从境中四处河川中摄出些雨水来降下,只不过是小事桩!
而可笑之处便是在此——因为修葺龙王庙,
乍听此言,醒言倒吓跳,结结巴巴确认道:
“你、你真是海中神将?”
“那当然!又何必骗你。”
“那、你为何不在南海视事,却来这浈阳兴灾?”
交过几次手,醒言对这位神灵,倒也不如何畏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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