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光丽兮宛清扬
瓠叶难堪合欢渡
解脱未必是慈航
醒言这首偈子,虽然急就,但也颇有深意。
前两句,暗寄“蕊娘”之名,赞下她容光清丽——这也颇合婉转之道,显得后面那两句劝诫,
想那蕊娘乃是“花月四姬”之中翘楚,平素风闻得知,听说她也是颇通文墨——何不撰就几句迎儿理解不诗偈,让她代为传递?想自己跟那季老先生读得几年塾课,颇晓诗书之事,在这花月楼中也是众所周知;自己新得诗想向蕊娘请教,却也不甚突兀。顺便,也可借着诗偈,递达下自己问候之情——哈!举两得,妙哉妙哉!
——几日来苦恼事儿,朝有破解,这醒言心里顿觉得无比轻松!
打发走迎儿,醒言赶紧回到自个儿屋中,翻出片老道清河画符之纸,拈起管蒙恬绝脉驱夷之笔,磨出些松烟墨汁儿,将那毛笔尖儿在舌尖舔舔,便拈管沉思——
“写什好呢?蕊娘、蕊娘……”
……
,倒落下个天大心事——念及往日里那蕊娘待自己甚善,又揣想她现下还在那儿,做着水月空花样从良美梦——这醒言心里,便真如百爪挠心般!
这醒言成日里也没啥要紧事儿,闲暇时便总是忍不住要想起这件蒿恼事情,真是有些个寝食难安,坐卧不宁。
思来想去,这疾恶如仇少年,实在忍不住,便思摸着,得想个法子,把这不良情由告诉蕊娘。只是,这事儿却也有些个难处——那位蕊娘,倒恁地痴情,现在眼里只有她情郎,几乎足不出户——此情实在无由可通。
正自烦闷之际,却见那迎儿小丫头,又颠颠跑来找他扯闲。
见迎儿,醒言恰似眼前亮,突然想起个法子——自己无由可通,但完全可以让这位蕊娘房中小丫头,代他传话儿啊!
…
“有!”
——来这少年才思也颇为敏捷,二来这反正是个警醒偈儿,倒不那考究;不多会儿,醒言便想出几句。
只见他挥毫落纸,笔走龙蛇,如漫云烟,在那纸上书下四句:
寄语花间窈窕娘
“呃~此法好虽好,但让迎儿这丫头递话儿……怕还是有些不妥。”
醒言瞧瞧眼前这位正自滔滔不绝女娃儿,心里颇有些瞻前顾后,犹豫不决:
“若是俺将这些情由,原原本本告知于她,那还不搞得整个花月楼中都要沸沸扬扬?不妥不妥!怕是还得另寻法子。”
听着迎儿有搭没搭在那儿扯着闲话,醒言心里却也没有闲着,在那儿只是苦思,琢磨着能有啥两全其美递话法子……
咦?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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