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户每月二十元,新区一年就要收六百多万元,账目真像公示的那样勉强不亏吗?难道真的不是包括周秉义在内的一些人的小金库吗?
“咱们”者似乎不清楚,A市并没有一家保安公司可以向新区派遣一百多名保安人员。当初说明这一情况时他们并不关心,听到过说明的人也不互相解释,都不愿多那个事,任由某些人生疑。他们与周秉义的想法是那么的不同,周秉义希望新区能为人们提供一流的专业化保安服务,这种服务人们后来也都想要,但是不想花钱。他们的上一辈人曾是农民,大多数在农村还有亲戚,但他们进城以后对农民早已没什么感情。他们下岗后四处打工,十几年中受了一些以前没受过的苦,见到别的打工者居然受到优待,他们内心里反而特别不舒坦。在他们看来,同样是打工者,那些人凭什么受到优待?
其实,周秉义当市委书记时,下农村调研是常事。他清楚,农民们生活的改善主要靠儿女们打工挣钱。保安队员基本是农家子弟,他愿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善待他们,否则会内心不安。
二〇一四年,A市大多数当年的下岗工人家庭生活逐步摆脱风雨飘摇、朝不保夕的状态,逐渐稳定下来。一方面,由于劳务市场有了需求,他们的劳动技能得到重视,找工作不再像当初那么难,工资也提高了。另一方面,他们的儿女们也参加工作,不仅不再需要供养,还能为家里挣钱了。
网络时代,越来越多的老百姓通过网络表达意见。中央的反腐决心和力度空前,一个个大贪巨蠹纷纷落马。他们很是激动,呐喊助威,甚至也想一试身手,揪出几个来。
社会进步、民心觉悟的过程中,新区的“咱们”将目光锁定周秉义实属必然。他们说,搞出个龚维则算什么?他不过是个小不点儿、小苍蝇!曾珊算什么?她又不是当官的。骗取银行贷款,转移到国外,还有经营活动中的偷漏税,只不过是不法商人的作为。由她骗贷牵扯出的银行的头头脑脑,职位最高的也就副处级而已。
“咱们”要揪出个“半大老虎”!于是,曾经主抓城建和危房改造工作的退休副市长周秉义,一下子成了大tf嫌疑人。
一天上午,周秉义被从家里带走。一些人从窗口或阳台目睹了那一幕,他的左右两边各有一名身材魁梧的年轻壮汉,把他夹在中间。住在他们同一幢楼里的都不是普通人,他们根据车牌号就断定那一定是纪委的人。
此事随之成为本市民间流传的重大新闻。
晚上,除了郑娟,周家一干亲人按蔡晓光的通知聚在江畔公园。实际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