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蓉说：“
话也是针对你说，你也必须记住。或许不至于有所说后果，但你们下
代都要自律。咱们周家人绝不可以与欺世盗名之事沾边，绝不能违背咱们周家人做人原则。”
周聪愣愣地盯着周蓉说：“姑姑，说来说去，你意思就是句话，根本没资格为底层人民代言
呗？”
冬梅说：“你姑不是那种意思。”
周聪抱怨说：“她都给扣上欺世盗名帽子，还怎
写啊？”
秉昆训斥道：“不许跟你姑姑叽歪。”
冬梅也叹道：“农民命运也有点儿改变，改革阵痛真是苦工人阶层。”
周玥问周聪：“你不停地记，又想写些什？”
周聪脸正气地说：“当然，早就想为们底层民众写些东西。”
周蓉说：“把你话再说遍。”
周聪没有再说遍，愣愣地看着他姑，不明白自己话错在哪儿。
两份给国庆和赶超。”
周玥说：“小舅真老诚，这点儿事还征求意见。”
秉昆说：“你爸和你妈带来嘛。”
晓光说：“随便，随便。”
秉昆说：“赶超摊上不好事，很不好。”
他们争论时，郑娟出去找些绳子，将秉昆分成份盒子、塑料袋系在起，方便国庆和赶超拎走。
时间，桌上气氛有些沉闷。
周蓉倒没生周聪气，她笑着对秉昆说道：“你儿子随你，
晓光说：“你姑姑意思是，其实，目前你们家并不处在水深火热之中，你就不能以‘们’这种思维来写。”
周聪又转脸看大婶。
冬梅说：“你姑意见有道理。”
周蓉又说：“别忘你还有位当干部大伯，官不大，却也不小。你能在报社工作，全靠他稍微利用下关系。你要摆正位置，在广大底层民众中，咱们亲人间门三户，都不典型。作为记者，以后切记万勿轻言‘们底层’四个字，文章中更不可以出现这四个字。旦出现，认真人质疑起来，你就有欺世盗名之嫌，自取其辱，亲人们也会陪着难堪。”
周玥不以为然地说：“妈，有那严重吗？”
亲人们都放下手中扑克，齐看着他。
于是，秉昆讲起赶超和国庆挣钱多不容易以及赶超妹妹事。他讲时，周聪拿着小本边听边记，还追问些细节。
没等他讲完，郑娟流泪，连说：“都给他俩吧，都给他俩吧。你告诉他俩，缺钱时让吴倩和于虹找。”
仿佛儿子给她那个信封，已让她腰缠万贯。
秉昆讲完，叹道：“他们两家过春节肯定不是咱们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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