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冬梅说：“他肯定是和玥玥到什
地方去
。”
“楠楠带着聪聪，天又挺冷
，没去
姐那儿会去哪儿呢？”
“这就不知道，玥玥也骗。情况肯定是这样，他们三个先
块儿到你姐那儿去，然后楠楠和玥玥找什借口把聪聪留在你姐那儿，他俩离开。”
“那怎？嫂子你到底想说明什呢？”
郝冬梅看起来特别为难，但责任使然却又不得不说。为消弭谈话严肃性，她弯腰捡起片硕大金黄叶子，欣赏似看着反问：“你从没觉得楠楠有什
秉昆嘴上虽这说，心里也起疑。后来事，转移他对妻子话重视。哥们儿几个直盼着吕川回来，吕川却失联。倒是周秉义回来次，但没顾上与自己母亲以及弟弟妹妹见面。他只在家里住三个晚上便匆匆走，还从厂里带走批精兵强将。苏联方面出于对他信任，委托他作为中间人再次向中国卖出两艘运输船。艘还能用，通过秉义联系卖给南方某航运公司。另艘将要报废，卖给国内同家钢厂，仍由军工厂负责解体。
周秉义带回来些虾皮之类干海货，嫂子冬梅亲自分送给小姑子和小叔子两家。
冬梅走时说：“秉昆，不送送啊？”
秉昆明白她暗示，便出门送她。
那是个星期日上午，天色阴沉，要下第场雪。
二人走到大马路人行道上时，冬梅站住问：“怎没看到楠楠和聪聪？”
秉昆说：“楠楠和聪聪到姐家玩去，他俩想奶奶。”
不知怎来，秉昆妈住在女儿家乐不思蜀——大学校园里环境好，到处是花是草是树。冬季供暖有保障，来暖气，待在屋里对于老人那就是享福。而且走廊里有公共厕所，干干净净，也有暖气，还有专人打扫。秉昆妈不但爱上女儿家，也爱上大学教师公寓楼公厕，偶尔才想起光字片还有处老屋。想起来也不愿回去，希望秉昆两口子带着两个孙子去看她而已。好生活可以轻而易举地俘虏百分之百老百姓，包括他们中老年痴呆症患者。周蓉乐于尽孝，她在与时而清楚时而糊涂母亲共同生活中磨合出宝贵经验，甚至把母亲训练得可以到小卖部买东西也可以到食堂去打饭。秉昆和郑娟差不多每月都带两个儿子去看妈，见妈被姐照顾得白白胖胖，他与姐姐关系也亲密。
离公交车站还远人行道上，在棵片叶不剩老杨树旁，郝冬梅严肃地对秉昆说：“楠楠骗你。”
秉昆不解地问：“他为什要骗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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