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朋友肯定谈不上,但从前是那种特殊关系,如今谁对谁大面上总得过得去。如果有什困难,他不会袖手旁观,这是他对态度。他胆大,在当年几个人中,也数他生意做得顺,有人说他抱住位港商大腿,有人说他靠上高干子弟。没问过,问也白问,不会跟说实话。但开这书店,没用他投分钱。上赶着给也不要,这是对他态度。和他划清界限。”
“为什对说这些?”
“因为在你和他之间,得站在你这个好人边。”
“不明白你这话意思。”
“难道你忘?你如今大儿子楠楠……他才是楠楠生父啊!他如今尽管自鸣得意,却再也生不出儿子来,他那东西在狱中被人废。为他自己,他会和你争儿子。为对得起当年替他顶死罪涂志强,也会替你争儿子。他如今是家公司老板,坐进口车,有几处房子,他肯定认为自己比你更有资格做楠楠父亲。也许,为争儿子,他会连郑娟起争。太解他这个人,周秉昆,你得有心理准备。”
也得栽进去。那也还是得审出个人偿命,结果必然互相撕咬,也许还会多毙两个。他那人义气,估计想到这点,干脆把死罪个人扛下。当时他们都喝高,或者他以为就是自己捅死人吧。”
“你怎能肯定他死得冤枉?”
“他确实死冤枉,因为后来有人承认用刀捅人。”
“谁?”
“你也多次见过。”
“他敢那样,杀他!”周秉昆觉得全身血液开始疑固,眼中顿时投射出凶光来。
“别说气话,说气话解决不任何问题。更不该有那样想法。如果他真那样,给你建议是通过法律途径解决。你肯定很爱郑娟,也很爱楠楠,何况你和郑娟又有自己儿子,爱他们就不能做不计后果事。今天是偶然见到你,否则也会找你,提醒你。知道你在‘和顺楼’上班,你放心,再解到什情况定及时告诉你。在你和他之
“‘棉猴’?”
“你叫他‘棉猴’?他真名叫骆士宾。别这瞪着,也是刑满释放后才知道。他比早出来年。出来后他为接风,酒桌上没谁逼,他自己承认。”
“那……涂志强就白冤枉?”
“不白冤枉又能怎样?人都死十五六年,世上也没亲人。能再追判骆士宾罪吗?就算有人替涂志强鸣冤喊屈,骆士宾也可以不承认,酒后话能作为证据吗?”
“他……他这种人仍是你朋友,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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