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话基本上还是他发问师父回答方式。
“为什你头脑里明明有那多看法想法,哥请你到军工厂做场报告,你却不给他面子呢?工人们听听你那些看法想法没什不好啊。”
“你又幼稚不是!那些看法想法,可以跟你讲,可以跟些人在私下里讲,如果在台上做报告,特别是面对目前日子不好过工人们讲,往小说是个事,往大说就是个事件。将吃不兜着走,你哥也将受牵连。你哥是仅从你口中听到讲只言片语,如果他也像你样听到讲更多话,他肯定也不会让去讲。”
“师父,怎觉得,咱们‘和顺楼’越来越像是处腐败发源地?”
“发源地肯定不在咱们这儿,咱们这儿想成为腐败发源地那也成为不。咱们‘和顺楼’只不过就是第三或第四策源地罢,连第二都算不上,第二才不会选咱们这种地方。人家到咱们这儿来,那基本上是该办事已办得差不多,在咱们这儿放松放松,从容地吃着、喝着、聊着,再往周到处议议而已。怎,你有什不快?”
有人说腐败没什可怕,腐败是搞活市场经济必不可少润滑剂——师父你又怎看呢?”
“看……看法哩……那都是些浑蛋王八蛋啊!”
白笑川忽然从嘴上取下烟斗,高喊声:“操他们八辈祖宗!”
当时不在饭点上,没客人听到。楼上楼下服务员们,都从上下左右呆望着他。
白笑川又小声对秉义说:“这就是为师立场。”
“师父,心里是不快。不想干,真。为什要为‘官倒’、腐败分子服务呢?咱俩块儿回编辑部吧!想在编辑部那张办公桌……”秉昆心里不是滋味儿,差点儿掉下泪来。
白笑川用烟斗刮他鼻梁下,安
接着,他朝受惊服务员们连连挥动握着烟斗手说:“没事没事,突然想开开嗓子。干你们活!”
在与师父白笑川管理“和顺楼”日子里,秉昆觉得自己受益匪浅。以前师徒俩聊话题仅限于曲艺和曲艺界,所谓人情世故而已。师徒二人成“和顺楼”经理、副经理后,常常就聊到国计民生,别看师父平常副对任何事都很看得开样子,其实骨子里也是忧国忧民,忧得深,看得也深。
然而,秉昆也就更多些忧郁,这些忧郁源于对自己、亲人、朋友们以及下代人命运担忧。
那天晚上,服务员们全都下班后已经十点多,他仍要求师父留下来。
秉昆说,如果不与师父再聊聊,他会憋闷出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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