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
看？”
周蓉愣
愣，诚实地说：“不太好。”
师生二人沉默片刻，周蓉反问：“老师，您
看法呢？”
汪尔淼忧心忡忡地说：“也不太好。你对‘拼缝’二字有所耳闻吗？”
周蓉说：“经常听到，就是在买方和卖方之间充当牵线搭桥人，像媒婆介绍对象那样，从中获得经济提成。”
好想想这个问题。”
他要求周蓉读三部书：戴尔·卡耐基《人性弱点》，明恩溥《中国人气质》，蔡元培《中国人修养》。
他说第
部书国内还没有很好译本，校内外图书馆也未必有英文原版书，他在省社科院哲学所老友家见过原版。他把封预先写好信交给周蓉，嘱咐她务必借回来读读。他建议她对比着读后两部书，认为那样读更容易激发灵感。
汪尔淼说：“那位美国传教士百十年前断断续续写下《中国人气质》，他从
们中国人身上看到某些毛病。半个世纪后，蔡元培先生也从们中国人身上看到那些毛病，或可证明不是外国人偏见，比如面子问题、从众习惯、缺乏公共精神、缺乏同情心、冷漠待人，等等。为什让你读《人性弱点》呢，是希望你分清楚，哪些是人性共同毛病，以防自己成为手持放大镜偏执者。认为，以上问题肯定是们中国人身上较普遍存在问题，以后可能更加突出，所以们先问自己个为什。”
周蓉边听，边把他某些话记在小本上。其间，他女儿几次要从吊铺上下来，都被汪尔淼劝止。
汪尔淼叹道：“眼下东北地区工业生产形势严峻，大批工人面临失业，又出现什官倒，还大有蔓延之势，似乎为官不‘倒’就是傻。人们现在满脑子想不是‘拼缝’，就是‘扎条子’。‘扎条子’你知道什意思吗？”
周蓉说：“就是施展各种手段诱使掌握实权人批条子搞到稀缺物资或商品，倒买倒卖，从中渔利。如果图省事，批条子本身也可以倒卖。”
“些大学教师也在教研室里守着
“好女儿，不下啊，爸在和学生谈话呢，乖，听话，再在上边待会儿啊……”
听着导师汪尔淼哄小孩子似哄自己三十多岁女儿，看着他女儿朝自己做鬼脸，寻思着正在进行内容严肃谈话，周蓉感觉很荒诞，心里也很为导师同情忧伤。
师母从外边回来，她为自己买止咳糖浆去。她爬上吊铺，把女儿搂在怀里哼儿歌，他们疯女儿才没再闹着要下来。
汪尔淼忽然问：“昨晚事你知道不？”
周蓉说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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