秉义说：“爸对
还有什
意见，请接着批评。”
父亲说：“你如今是知识分子干部，批评不敢当，但要提醒你别忘
，你只不过是暂时住在丈母娘家，这与倒插门不同。如果你是倒插门女婿，那你当然就是丈母娘
半个儿子。可同意你去当倒插门女婿吗？从来没有吧？那，你周秉义完完整整就是们周家儿子！所以你也就只能有
个妈！你回来就是们周家个完整儿子回来。在这个家里，妈就是妈，丈母娘就是丈母娘，混着说它就不对。这是原则问题，明白吗？”
“明白。”秉义脸更红。
“你丈母娘没来过，挑理吗？没有！才不挑那个理。并不希望你丈母娘坐小车开到咱们周家这破房子前，何况那也不是容易事。她若真来，待会儿就走没面子，待时间长没那多话跟她聊。也从没想过去看她。你都住到她那边儿去，去不去看她有什呢？这辈子没往大干部家去过次，不愿为你这个儿子破例。所以，两边不见也罢。你这代话给她——对这个儿媳妇很满意，冬梅点儿没
艰苦卓绝经历，解放后蒙冤受屈，十年牢狱后又失去丈夫，国家给予她待遇都是她应得。倒是你，于国于民有何贡献呢？们与她同享如此高级生活，应该感到惭愧是们，而不是她。所以咱俩都应该……”
“别说……”冬梅不禁环住他脖子，用深吻堵住他嘴。
“爸，妈嘱咐捎回来几句话……”秉义对应诺之事向认真，回到光字片后，对当时还健在父亲句句复述岳母话。
周志刚听着听着，皱起眉。等儿子说完，他冷冷地问：“你说是哪个妈？”
秉义怔，笑道：“岳母。”
周志刚说：“那就是冬梅她妈呗。你以后说妈时，要分清楚你在说谁妈。岳母她就是丈母娘，在她家你当然应该叫她妈，正如冬梅在咱家她得叫爸。但你跟说到你丈母娘，要不说岳母，要不说冬梅她妈，别口个‘妈’‘妈’。数着呢，你共说五个‘妈’，而生你养你亲妈她在炕上躺着呢，你别把自己妈和丈母娘搞混！”
听父亲不高兴话，秉义后背上渗出冷汗，暗自庆幸冬梅有事没块儿回来。如果回来，难堪可就不止他自己。
秉义红着脸说：“爸，记住。”
沉吟片刻，他又小心地问：“您对冬梅有意见？”
父亲说：“挺好个儿媳妇，对人家有什意见？是对你有意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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