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庆直觉得,自己是有两个家,以后这种感觉不会有。事情发生质变化——以前那里是父亲家,姐姐和外甥住在父亲家;以后那里是姐姐家,父亲住在女儿家。
国庆有些茫然,仿佛灵魂无所归依。他看得出,姐姐虽然有些愧疚,其实也是正中下怀,也像父亲样结桩难以启齿心事。
回到家,吴倩已下班,正在做晚饭。她问:“怎下班这晚?”
国庆说:“办那事去。”
他洗手,帮她做饭。两人沉默良久,吴倩低声问:“办成?”
赞他这个弟弟风格高。
下班后,他直接去原先家,郑重向父亲说自己办妥。
父亲接过房本很高兴,夸他办事靠谱。
姐姐难得那日下班早,她在班上不慎烫伤手,秉昆批准她休息两日。她说在弟弟好朋友手下工作,干得挺顺心,让他放心。
姐姐皱着眉头埋怨他,那大事怎不征求下她意见,就自作主张地办呢?他说多大点儿事啊,征求不征求意见有什呢?何况是父亲想法。父亲想法好比最高指示,执行得越快越好。办妥,父亲不就少桩心事!
“嗯。”他不愿多说什。
他发现妻子眼泪汪汪,忍不住叹道:“只能那样啊!”
“也没说什你不爱听话啊!”吴倩眼泪夺眶而出。
国庆他父亲——不,他姐住地方,离处老商场不远。商场面积不大,却有暖气,而且供气很足,整个商场暖烘烘。商场后边是家医院,商场接是医院供暖管道,沾医院光。那里便成附近些老人获取温暖好地方。
国庆他姐家是靠烧炉子取暖,入冬
姐姐惭愧地说,按民间规矩,住房向来是传儿不传女。房产证改成她名字,等于她这个姐姐占弟弟大便宜。
国庆笑,说姐姐你别这想。咱家情况特殊,不必与别人家比。父母只有咱们姐弟俩,住房归在姐姐名下高兴,谈不上什占便宜不占便宜。
姐姐便不再说什,默默地两眼全是泪。
国庆情不自禁地抱姐姐下。
回自己家路上,国庆感到阵失落和惆怅。父亲说要把房产证更名时候丝毫没有这种感觉,办理更名过程中也没有,把更名房产证交给父亲时还没有,听姐姐话后,反而有些。是啊,如果哪天父亲不在,那处住房便是姐姐家。如果姐姐又嫁人,平日里没什事话,就不好随随便便再去。即使去,也不可能像回自己家样无拘无束。他对那里感情深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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