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性格都是天生,哪有什好与不好之分呢?”
她说:“想有吧。如果你甘心辈子做酱油厂工人,那你天生性格也没什不好,也没影响你有些知心朋友,可你要当名转正编辑,情况就不同。你对人不热情点儿、嘴甜点儿,能组到稿子吗?”
他想,也是,自己其实早已不知不觉改变天生性格啊。
她又说:“就说咱俩吧,开始给你印象很冷,对吧?如果直那冷下去,咱们会有今天吗?咱俩那样以后,你在面前嘴可甜,这你得承认吧?如果不是因为你嘴甜,能心甘情愿为你家做事吗?”
他说:“咱俩是另外回事。们那儿有些人架子哄哄,根本就不喜欢他们,又怎能对他们热情点儿,嘴甜点儿呢?”
她说:“你觉得别人架子哄哄,也可能你感觉是错呀!不像你读过些书,除小学和中学课本,就再没读过什书,但也是懂得点儿做人道理呀。妈经常对说,性格怎样和人心怎样往往是两回事。性格像皮肤,大太阳下晒久谁都黑,关在屋里年半载谁都会变得白点儿。皮肤黑白,只要心没变,还是颗好人心,那就还是先前那个好人。哎,你都读些什书啊?那些书里连这简单道理都没写进去?再者说,你们那儿人都比你年龄大,都有资格当你老师,你如果把他们人人当成老师尊敬着,对人家热情点儿,嘴甜点儿,那还不是完全应该呀?怎在你那儿就可耻呢?”
那晚秉昆与郑娟进行次枕边思想碰撞后,颇有胜读十年书之感。以前他与她不怎谈单位事,认为不会从她那儿获得有价值见解,后来则很乐于和她谈,甚至有点儿视她为枕边师。
甲三号人们都开始喜欢周秉昆。特别是中年以上人,包括架子哄哄人,见他都变得和蔼可亲。午休时,到《大众说唱》编辑部聊天人多。这让秉昆组稿联络图又增加不少新名字,也让邵敬文和白笑川喜在心中。他俩本也像秉昆样,到编辑部就如同小姐进闺房,绝不往别屋里去,都是自幽闭式工作狂,因而也都是给别人印象很冷人。
邵敬文和白笑川高兴,就主张开次邀请甲三号全体人参加联欢会。三中全会召开让文艺界如沐春风,闻讯人都说太应该聚在起高兴高兴。个个憋屈那多年,他们中不少人渴望有机会释放释放,消除以往猜疑,重结友谊。任务落到秉昆身上,他邀请《大众说唱》多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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