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,她可以反过来从后搂着他腰,将脸贴在他背上,幸福得不得,满足得不得。
对于冬梅,那是种真实感受,因为在城市里万难有那样时光。在周家时也不可能有那样惬意时光,怎可能呢?片刻也不行啊!因而她觉得下乡真好,能与自己爱人离得不远,简直好上加好!仅凭这点,她对“上山下乡”无怨无悔。
二十六七岁,这种年龄青年如今时兴被叫作男孩、女孩——这在当年是无法想象;都是高中生,下乡都四年多,还“孩”什呀!
知
唇亲法而已。不知为什,那时她从不绽开双唇,而他也就往往浅尝辄止,所谓深吻,在他们之间是尚未发生过事。即使那亲热会儿,她也每每会头晕,他看出她是陶醉。这说吧,如果们想象下宝哥哥和林妹妹亲热情形,那林妹妹很可能也会像郝冬梅般经不住陶醉,尽管郝妹妹要比林妹妹健康得多。经过农活洗礼,郝妹妹身材变得更接近宝姐姐。秉义很困惑,明明是宝姐姐般看上去挺有亲近感个可人儿,怎比林妹妹还娇弱几分呢?周秉义读过《西厢记》,他每次预想幽会情形起码是张生与崔莺莺式。
那时,他就会在心里说:“冬梅,冬梅,哪怕你像袭人也行啊!如果你每次都这个样子,以后该拿你如何是好呢?”
他总是将郁闷掩饰得丝不露,所以冬梅也就无所知。
他们总有说不完道不尽话题,仿佛他们幽会目和主体内容只是为交谈。仿佛他们彼此想念,更是对于能够在起交谈许多话题愉快时光想念。这当然不是秉义所愿意,他觉得冬梅似乎更愿意那样,所以自己也就尽量装出同样愉快。
两人几乎每次都是选择处算得上是风景地方,秉义靠树而坐,冬梅靠着他胸怀坐下,他搂着她腰,轻轻握着她双手,就那从个话题跳跃到另个话题,或者他背诗给她听。
他从没尝试过将手探入她怀里。
他从没解过她颗衣扣。
因为她不是偎在他怀里而是靠在他怀里,他连她额头和脸颊也吻不着,能吻到只是她脑后头发或后耳郭,也能吻吻她手指肚、手心。即使想要吻到她手心,那也须她配合地将手朝后举着。手背是吻不着,她做不出那别扭动作。其实她也不难做到,只不过他不想让她别扭地做。
他们谈啊谈啊,两三个小时很快就会谈过去,于是都站起来,重复刚见面时那种方式拥抱和接吻。
然后,他骑自行车送她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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