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!”
周蓉笑着说:“妈放心,外人也没那幸运听到。在咱家,除哥,你们也听不懂。得经常与哥这交流,要不他会和弟样变得思想迟钝。”接着,她以很小声音神秘地对秉义说:“哥,你要多少有些心理准备,你将来妹夫很可能是位中国莱蒙托夫。”
如果当时秉义敏感些,追问几句,很有可能从她口中套出点儿后来之事蛛丝马迹。但秉义当时又怎能想那多呢?他欣赏是妹妹,爱护是弟弟。而个哥哥在弟弟和妹妹之间更欣赏谁,往往也就意味着对谁反而疏于关心。
那天周蓉番话,虽然亦庄亦谐既调侃别人也调侃自己,对秉义与冬梅关系还是起到定促进作用。
此后,冬梅逐渐成周家常客,并很快与周蓉情投意合起来,如同亲姐妹般。在A市最不太平日子里,周蓉和母亲还强迫她在周家住过个时期,那些日子里她差不多就成周家口人。
周秉义后来不得不暗自承认,妹妹周蓉看人事眼光确有独到之处。她语成谶,他和冬梅爱情关系果然直柔情似水,水平如镜,水位既不曾涨过分,也不曾降过分,就那温温柔柔地处于止水之境。起初秉义倒也没什不满意,但是年又年温柔地恋过来爱过去,他逐渐感到他们爱情之中确实缺少某种重要元素,便是妹妹周蓉所言热烈激情。
周秉义不是曹德宝,也不是于连,甚至没有弟弟秉昆那种蔫人勇气。他更像《战争与和平》中安德烈与皮埃尔。他本质上并不是那样人,却很受这两个文学人物影响,在爱情方面尤其希望自己是绅士,很贵族。而冬梅不是春燕,不是玛蒂尔德,也不是艾丝美拉达。她天生有点儿《红与黑》中德·瑞那夫人遗风,坐有坐相,站有站相,吃饭注意吃相。除日三餐,很少再吃,饿也往往忍着。偶尔吃零食,也有意躲开别人视线。秉义则完全相反,他见吃就想吃口,见好吃眼睛就发亮,不饿也吃,有时还与人抢着吃。其实,半是策略,与人抢东西吃反而很容易拉近关系,让对方认为你没拿他当外人。半是饥饿年代留下后遗症,好几年经常吃野菜、草籽、树叶人,胃肠对食物会产生习惯性饥饿反应。当他对面前食物表现出那种反应时,如果冬梅恰巧在身旁,她会随之惊诧,仿佛在看着个陌生人。
有次他俩进县城,见路边有个孩子卖煮玉米。正是玉米刚成熟季节,金黄色玉米看上去很诱人。他俩本已走过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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