秉昆表达他们愿望,吕川主讲节目思想、形式和内容,说自己虽然没什文艺才能,但可以在节目中充当个插科打浑角色,会让节目很喜乐。
老太太问:“你擅长那套吗?”
吕川说:“小菜碟。那是们年轻人只要愿意,无师自通事。”
老太太刮目相看地说:“对你们解还真不太全面。”
德宝义勇双全,恳切地说:“您急得嘴上都起泡,们看着心疼,所以都豁出去,要不谁扯这个!”
意为老太太登台。”
吕川说:“你有这种勇气就好。临阵磨枪,不快还光呢!”说完,伸手向德宝要烟。他们三个有约定,怕吸上瘾,轮流着人买烟三人吸。
吕川吸着烟来回踱步,会儿低头看地,会儿仰脸望天,踱好多步后,说大致己想出节目框架,叫作《小竹板挑战大提琴》。竹板代表民间曲艺,大提琴代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所谓高雅也就是贵族文艺。德宝要在台上不断出自己洋相,比如琴弦断、弦码崩出去、谱架翻、谱页被风刮飞等。而秉昆快板则要越打越出彩,嘴皮子也要越说越快。总而言之,节目所传达就是这种思想:东风继续压倒西风。资本主义正天天烂下去,连他们大提琴也即将过气。们社会主义竹板,越打越来劲儿,越打越精神抖擞,直至打出个红彤彤新世界!
德宝郁闷地说:“那不等于是个拉大提琴小丑吗?”
吕川劝道:“为向老太太献忠心,你牺牲自己次吧。”
老太太大受感动,很看好节目,认为思想性好。她说文艺作品只要思想性站住,往往就成功大半。
她当即批准,他们三人可以个星期不上班,集中精力排练节目。
厂里新进几名工人,秉昆们也多三名新工友,分别是龚宾、唐向阳、常进步。龚宾是片警龚维则侄子,秉昆出于对小龚叔叔好感,格外关照他,视为兄弟
“牺牲自己次倒没什,无怨无悔,可大提琴不是你说那样,百年后中国还有没有人爱听快板不敢断言,但大提琴肯定有人听。”德宝态度犹豫。
吕川开导道:“百年后事谁管他!忠不忠看行动,你可不许打退堂鼓。你这个人都可以做出牺牲,贬低下大提琴还有什不可以?”他又问秉昆,“关键关键,是你嘴皮子上功夫怎样?”
秉昆也不正面回答,接连说几段绕口令。
吕川拍着他肩,高兴地说:“行!想不到你深藏不露,心里有底!”
三人当下去见老太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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