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,心情不错。吃完泡面,她说:谢谢你,老板。说是个仓管员,不必揶揄。她说:不会看不起穷人。笑,说这是美德。她说:因为有很多有钱人非常低调!他们只是看起来像穷人。
她再次语无伦次,向讲述夜总会里鸡零狗碎故事,关于低调富人——有天,个衣着普通男人走进来,他穿着双解放鞋,态度冷淡,坐在角落不说话。他看起来是个又土又衰穷鬼啊,这样人来到夜总会通常只是想开开眼界,占点小便宜。所有姑娘都离他远远,不搭理他。于是这个穿解放鞋男人不动声色地掏出沓现金(显然是被激怒),给她们每人二百。
从那以后再也不会看不起穿解放鞋男人。她认真地告诉。
听这个故事只问她,做多久三陪。她说没多久,表姐在这里落脚两年,四月份把她带过来。问她开心吗。她说当然开心,只要离开家乡,离开农村去城市里,哪儿都开心。没提醒她盛泽只是个镇。
天很快就黑,这天夜里,她睡在对面下铺,们各自侧卧,隔着条过道,没有把小瓶装白酒拿出来喝掉,因此有点失眠。睁开眼时,发现她在昏暗中看着,火车经过某个小站,外面灯光掠过她脸。真奇怪她为什要看着,后来列车员进来,把她赶回上铺。本想在她凝视中入睡,也是奇异念头之。
第二天她叫醒,问道:知道为什失眠吗?没等猜,她说:因为像这种女孩总是后半夜睡觉,中午起床。生物钟调不过来。
火车正在山里开着,天空仍然晴朗,铁路两边风景与九八年相比没有任何改变,有朵孤云挂在半空,像是跟随着列车,渐渐落后,未及退场便消散不见。想起些发生在九八年事,并不遥远但也已经消散。那女孩又坐到床铺上,继续讲述她夜总会生活。
她说她表姐之,爱买衣服,出手阔绰。顺口问,是香奈儿吗?她说不,然后茫然地瞪视着,估计她并不知道这个牌子。接着,她说:姐姐买衣服都是去服装批发市场,样白衬衫买十件!用同样茫然眼神瞪视着她,然后大笑起来,为她吹天真牛皮。
可惜,表姐遇到扫黄,她被送去劳教啦。她说,可能要半年才能出来。
再次被她没心没肺样子打动,问她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决定回家,她说,当然不是,回家另有事情,但不能告诉你。你肯定以为夜总会也被抄,其实不是啦,们大老板路子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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