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
车到以后，陆静瑜彻底笑倒
，还是那辆报废面包车。周育平懊恼地说，哪儿都借不到，只能把这辆破车借回来，还花两百块钱，油钱自己出。陆静瑜拍拍他
肩膀说，算，
坐火车，目前这种天气，即使到机场恐怕也飞不，你把这辆烂车还回去吧。
两人去酒店前台预订火车票，
张到上海软卧。陆静瑜说，周育平，接下来几天你就不用来。周育平说，已经被裁员，是吗？陆静瑜时语塞，过好久才说，亲手经办过至少十个分销处裁撤，是，你失业，春节之后也不是由来处理H市事情，另位督导会过来监督仓库搬迁，会调回总部去。周育平说，总部什
样子？陆静瑜说，个很无聊小镇，全是打工仔，比你待这个地方更不如，你不会喜欢那儿，它不值得你去。周育平说，周劭讲过模样话。
后来，周育平搭讪似问道：你春节回台湾吗？陆静瑜说：看情况吧，很习惯待在大陆。周育平说：为什不回家，春节啊。陆静瑜不回答，奇怪地看他眼。周育平忙说：只是随口瞎问，每个人不回家都有自己理由。
过会儿，陆静瑜说：确实，台湾是个岛，住在岛上人，总是封闭些，可是也习惯漂泊。小时候见过渔民，他们就是这样，出海就要很长时间，海上什都没有，生活非常枯燥，他们在船上工作，走很远路，却像是没有经历过任何路程，只有天天时间计算，最后他们还要回到岸上。他们漂泊，但他们什都没有见到，仍然闭塞无知，因为海洋太宽广，也太可怕。在大海表面，什都不能给予他们。那种漂泊感，非常孤独，非常消耗生命，却又带着宿命意味。
周育平说：像大陆货车司机，在公路线上走，走辈子，也是这样。
下大雪时，周育平坐在酒店大堂等陆静瑜，她从电梯里出来，看见两个染金发姑娘晃到周育平身边，聊几句。陆静瑜站在远处等着，直到她们走，才踱到周育平身边。周育平说，这是他学妹，火电厂职校女生。陆静瑜问，她们在这里做什。周育平实话实说：不清楚，看样子是在接客做生意。陆静瑜又问，火电厂职校毕业以后应该做什。周育平想想说，本来是可以去火电厂上班，叫作对口培训，但不知道哪个环节出问题，二〇〇二年之后就只安排很少岗位，大部分学生要自谋生路，当时很多学生闹，要退学，主要是学费还挺贵，但学校后台很硬，拿它没办法，你知道在们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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