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你应该去念点书,不要成天晃着。周育平学着北京腔大声说,俗,俗。
两人往酒店走去,陆静瑜忍不住问:车也没,工作也没,看你心情还不错嘛,为什。
周育平说:也不知道,可能是因为王宏卫死,下子轻松。
陆静瑜问,轻松什,复仇感吗?
周育平说,不是不是,怕你是个固执人,咬住那三万块不放,那你迟早会被王宏卫打断腿,现在三万块反正是要不回来,咱俩都安全,你定要记住,在这座城里,遇到警察,你是台湾人,遇到流氓,你只是个女人。
,bao雪落下那个下午,周劭在火车票代售点排队,买到月八日往上海车票,令人绝望,那是张站票。
周劭回忆五年来经历春运,往返总计十次,其中七次是超过千公里长途跋涉,节前返回总部那趟最为恐怖,也就是几亿人勠力同心要回家狂,bao之旅,从电视上看,几乎是壮美。所有外仓管理员都会在这个时候揣着年赚来辛苦钱返回家乡,周劭却是例外,家在上海(而且无家可归),从上海火车站换乘长途汽车到达总部只需要三个小时。这也正是童德胜派他到H市原因——只有他周劭愿意回上海,只有他周劭面临着提拔副课长前景,只有他周劭不会在狂,bao之旅中失去理智,把骨灰洒向沿途铁轨或者是干脆忘记在行李架上。
周劭回到凌明心住处,她已经把旅行袋放在桌子上,手里拿着那束百合。周劭拿过她车票确认,当晚六点半到站,去往重庆,硬卧,车程大约五十个小时。周劭说,到站发条短信给,路上万有什麻烦就找乘警,卧铺乘务员可能会把你车票和身份证起收走,记得你叫朱晓琳,你是本地人。凌明心说,这个朱晓琳长得和很像,也许就是朱晓琳,身份证丢最后落在假证贩子手里,你又给买回来。周劭说,低概率事件,也不是没可能。凌明心说,从现在开始叫朱晓琳,世界上没有凌明心这个人。周劭这时有点不耐烦,说,别再讲这些。
周劭计算着这个冬天路程,像计算着笔巨大债务,脑子里片混乱,必须花时间捋清。两人出门时,童德胜打他手机,告诉他:南京仓端木云不告而别。周劭脑子里片空白,问到押在总部文凭。童德胜说:认为端木已经不需要什鸡巴文凭。确实,对周劭来说也是同样,那张大学毕业证书在二〇〇五年已经没有任何用处,满世界都是废纸和假证。童德胜最后说:可能要停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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