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出现王帅伙人身影。刘大志掉头就跑,但他掉头动静实在太大,瞬间便被王帅发现。不会儿,他便被众人围住。
“小子,很经打呀!怎不跑?!”
“砰”——刘建国摔门而去。
郝铁梅推开窗户,大喊:“有本事就别回来!”
刚开始,刘大志还觉得家丑不可外扬,为什妈妈总是对着外面咆哮。后来他就习惯,因为他发现周围街坊也都习惯。刘大志把耳朵里纸团掏出来,扔到桌上,躺着动不动。他不想待在家里,心早沉入海底。
“砰”——郝铁梅把刘大志卧室门推开。
刘大志觉得不妙。果然,郝铁梅把怒气撒在他身上:“你跟你爸个德行,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们刘家!作业做吗?”
记自己实习这回事,如果没转正,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就要离开学校?如果自己离开学校,能去哪儿呢?是回到2017年,还是依然留在这个年代,却什都做不?
“哪能跟老师喝酒呢?”王大千打断郝回归思路。郝回归内心独白:“王叔叔,你当3岁小孩?哪次吃饭你不喝?”
果然,饭局开始还没到半小时,王大千已经喝高。桌上还摆着两瓶茅台。王大千端着酒杯说:“郝老师,们不喝酒,喝是感情!”
“微笑爸爸,你真不能再喝。认识个朋友,肝不好,后来喝酒喝死。你别再喝。”
“就冲你这话,再喝杯!人活着就是为开心,不是为怕死。何主任,这顿请,算你们给面子。你要是过意不去,就喝这杯!”
刘大志脑子转:“妈,作业忘在学校。”
“你怎不把自己弄丢!”
“现在去拿!”刘大志赶紧往门外跑。
“大这样,小也这样!”郝铁梅脸怒气。
刘大志连忙逃走,关上门,跑出楼道。他当然看不见郝铁梅在他离开那刻落寞表情。刘大志深深叹口气,低着头到处转悠。这夜色茫茫,爸爸能去医院,他刘大志却不知能去哪儿。
“真不行!”郝回归对酒精过敏,现在浑身通红。
何世福瞄眼账单,头上冒汗,在边上劝道:“郝老师,千万不能说自己不行,你行,你定行!”
郝回归又喝下杯。
客厅里,郝铁梅和刘建国又在大吵。
刘大志很自然地从抽屉里拿出纸巾,撕成两半揉成团,边耳朵塞个。吵架也是这个家每天固定节目,从加班不管家里到加班意义,再到这多年点儿改变都没有,他俩每天重复同样话题,吵就是十几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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