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你注意,丝毫没有中伤你意思。所说并不是什责难,而是个典型例子,个适用于你这种文学上毫无价值庸俗人物简单心理公式。要说出来,是因为有什在逼迫着向你说明下你所作所为,因为在世上责无旁贷职务是照实反映事物,让它们倾吐,使不为人知事物公诸于世。世上充满所谓‘无知类型’,而忍受不这切无知类型!忍受不这切糊涂、无意识和无知生活和行为,受不周围那种天真得令人激怒世界!种痛苦不可抗拒力量,迫使就力所能及,对四周切加以说明,申述,使它被知觉,不管这样做起促进作用,还是起阻碍作用,带来慰藉和镇静,还是增添痛苦。
“你呀,先生,正像说过那样,是个爱吃山珍海味卑俗食客,个口刁村夫。实际上你体质粗鄙,还处在最低下进化阶段。财富和安定生活方式,使你神经系统骤然达到种史无前例野蛮堕落,引起享受欲望种*猥贪精求美。很可能,当你打定主意要把迦伯列勒·埃克霍夫占为己有时,你喉头肌肉曾抽缩起来,发出啧啧声响,就像是面对着什可口鲜羹或者稀有美食般……
“你确实把她迷梦中心灵引上歧途,带她离开野草蔓生花园,走进生活和丑恶里去,给予她你那庸俗姓名,使她成为妻子,家庭主妇,成为母亲。你使那疲惫、羞怯、在崇高不切实际中盛开死之美,屈从、侍奉那卑贱日常事物,那愚痴、执拗和可耻偶像,也就是所谓‘本性’。而你这伧夫俗子良心,却丝毫也没有意识到这举动多卑鄙。
“再重复遍:发生什呢?她这位眼睛像胆怯幻梦样人,为你生个孩子;把自己血液和活力中所拥有切,给予这个小生物,这个乃父低级生命续篇,然后死去。她在死去,先生!所关心是指望她不在庸俗中死亡,终于从卑鄙深渊中脱身,在美死吻下骄傲、幸福地逝去。而你所关心,恐怕是怎样利用这闲工夫,在些隐秘走廊里,跟婢女们消磨时间。
“你孩子,迦伯列勒·埃克霍夫儿子,却在茁长、生活、凯旋。他大概会继承父亲事业,成为个经营商业、缴纳捐税、喝饱啖足公民;也许会成为个军人或者官吏,个不学无术、精明能干国家支柱;但不管怎样,他将是个与艺术绝缘、功能正常人物,不体贴别人,自以为是,强壮和愚蠢。
“允许向你坦白,先生,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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