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长淮追两步,眼前片发黑,失血带来眩晕阻挡他视线。然而他还是坚持着、踉跄往门方向追去。
“叶苏安,”表情狰狞,话语却恳求,“你敢走——”
苏安已经不见人影。
连楚鹤和眼前贺长淮、上个世界臭叔叔都要保持人设,苏安身为介普通人,真不敢亲身去尝试不遵守人设是什后果。
宝贝,别看,快点捂住血啊!
这多血,得补多少天住多少天病院啊,呜,分手炮没。
血流地,情况有些严重。苏安心里紧张,面上还要从容站起,拿过旁手帕擦过手指间沾猩红,“贺二爷,您打北方来晋城,也在这停许久。这刀要不您命,只是从您这拿回您先前对做过那些事些报酬。”
冷冷笑几声,“可惜您是贺二爷,您要是不是,就直接能把您连着您那孽根给切。”
点点松开,脖颈胸膛露出小片白肤,“那日这处、那处,都是青青紫紫印子,按着行凶人好生粗鲁,偏偏又对周围好生熟悉,让连呼救也不能,只能为他刀俎下鱼肉。”
贺长淮心疼地看着他,“叶老板受苦。”
“算是苦,但也不苦,”叶苏安笑,“贺二爷,还求过您救过,您果然不负所托,次次将从那土匪手中救出来。”
他说话越来越轻,在贺长淮觉得有些不对时候,却来不及。
叶苏安把吃西餐那把银质餐刀捅进贺长淮腹部。
贺长淮大口喘几口气,死死盯着苏安背影。
他觉得他疯。
他现在毫不担心自己,只想着让叶苏安别走,别离开这里——或者是别离开他。
“您若是真对有丝情意,”苏安轻轻道,“那就滚回你北方去,别再出现在眼前。”
说完,叶苏安拿起厚衣裳,快步从公馆中离开。
血珠滴答,贺长淮从餐刀上抬起眼,眼中血丝慢溢,沉默看着叶苏安。
叶苏安手很稳,他笑笑,红唇弯起。好像即便干这种事,也没有丁点不安情绪。
实际上苏安已经在心里泪流满面。
他避开重点部位,下手力度也见好就收。呜呜呜,原身性格实在太狠,他要是不做点什根本演不下去。
但他又不敢不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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