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安神色变,玉琼表情变得黯淡,正要退下,叶苏安突然道:“玉琼留下,其他人该忙什就去忙什吧。”
屋里正剩下两个人,玉琼又欢喜又忐忑,倒杯温水送到苏安手边,“爷,喝口水吧。”
苏安把玩着杯子,不愿意看玉琼,“你先前不会说话,就没有同你多说过什。这个月来,长石说你嗓子已经好许多。”
“是,”玉琼露出个小小笑,“多谢爷给玉琼治嗓子!玉琼以后上台唱戏给您唱大钱!”
声音响亮亮,从以前到现在都没变过。
“你们带人往前走,”贺长淮缓缓戴上驾马用黑色皮质手套,“再带上几个自己人,跟连夜回去趟。”
苏安总是这样对他。
需要他时候恨不得黏在他身上,把所有温柔小意都给他。不需要他时候却连说也不愿意说声,就这样跟着别人转身走人。
贺长淮是个大方男人。
但有时候他也会变得小气极。
缓缓地理着茶叶,慢腾腾地道:“江会长从北边过来,路可有遇见土匪?”
江会长收回冰冷眼神,笑道:“往北就是别人管地界,还没有你们来时路段危险。”
苏安沉默会,“江会长这就回去?”
江正荣点头道:“回去。”
“那跟着江会长同回去,”苏安垂下眼,“出来这久,尽是给贺二爷添乱。倒不如回去看看那戏园子,瞧瞧如今怎样。”
苏安无声叹口气,让玉琼走到身边坐下,低声道:“你如今能说话,那问你,你是从哪处来?”
“是从南方来。”玉琼老实道。
“瞧着也是南方水土才能养出来人,”苏安琢磨着,“那你怎会来到晋城?”
晋城处于南北交界处偏北地方,苏安在盛冬时候捡到玉琼,玉
*
出来时赶好几天路,回去自然也要赶好几天路。
苏安原本还以为他和江正荣离开当日贺长淮就会追上来,然后来次干柴烈火碰撞。但他都路跟着江正荣回到晋城,帅气土匪哥哥还不见点儿人影。
失望地叹口气,苏安身脏灰地回到大院,“先烧热水,洗个澡后再上热菜。”
玉琼悄悄靠过来,数日没见,他好像微微高点,脸上挂着芦苇轻摆忧愁,漂亮得如同玉人,“爷,……”
贺长淮良久没说话,等江正荣杯茶喝完,他才冷笑声,“好。”
*
苏安和江正荣走之后。
贺长淮静静看着群人逐渐远去背影,面无表情。
手下小心翼翼:“爷,咱也启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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