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安点点头,笑着打趣,“江
易水楼向来不缺戏班子过来搭台,叶老板名声响叮当,但纪玉生事后,人人都躲着苏安,不是借口没时间就是借口嗓子疼,苏安来回几次就明白,这里面定是李老爷在搞鬼。
苏安夜里气得肺疼,白天还得装得从容镇定。好角儿找不到,易水楼这几日唱戏无风无浪,被骂不少,彩头更是少大半。
还好李老爷也不敢把他得罪太狠,过几天,戏班子又涌到易水楼里,生意没问题,但反倒是苏安,这两天跑得多,他病。
起烧,躺在床上下不去。江正荣听之后,专门带着西洋医生来给他诊治。
江正荣走路很慢,跛脚就看得不大出来。他心疼地擦擦苏安脖子上汗,“怎这严重。”
而去。
苏安心里跳:“拦住他!”
身后追着纪玉生人伸出手,可没来得及,“噗通”声,纪玉生跳井。
*
易水楼戏子死。
玉琼在旁端着茶水,眼睛死死定在地上,跟块木头样不动下。
等医生留下药之后,江正荣问事情缘由,苏安断断续续跟他说,苍白面上怜惜浅浅,“好好个大活人,就这被逼死。”
江正荣冷笑声,撩起袍子坐在旁,整个过程中还直握着苏安手,“要怎说李府厉害呢?个小小商会会长都快要被李老爷给压在下面,他们生意做得不怎样,排场倒是很大,归根究底,还不是仗着远在北方亲戚贺家?”
苏安疲惫地闭上眼睛,“可不是。”
“贺长淮这个人,和李府也是蛇鼠窝,”江正荣突然话音转,“苏安,过几日商会就要和贺长淮讨论往北方运货事,到那个时候,你就坐在身边,哪里都不能去,也不要开口说话,知道吗?”
数九隆冬天气,偶尔窝着雪死个人也不稀奇。戏子跳井事儿就跟着投进湖里小石子,没泛几下连波,很快又平静下来。
苏安封那口枯井,纪玉生没父母亲友,在晋城里就认识同个戏班子人。苏安吩咐人把李府赔钱给纪玉生买身上好行头和纸钱,全都烧给纪玉生。
戏园子里片哭声,班主红着眼睛扇自己好几个巴掌,又怒骂:“李四少爷真他娘不是人!”
人死,戏园子里生意还得继续。排戏单子已经出去,但下场戏整个戏班子就只有纪玉生能唱,纪玉生没,还在再找能唱好旦角儿。
苏安听好几场戏,总是不满意。最后在排戏之后,又主动去找好几个戏班子借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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