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要哭?”叶苏安轻轻缓缓地叹口气,怜悯,“大冷天,都还在下着雪花呢。去外面唱个句就得嗓子发颤,台上几个回去后,都得被冻得好好歇息两天。”
春桃讷讷,突然:“咦?爷,前头巷子里窝着个尸体。”
叶苏安:“嗯?”
驾车马夫长石沉默地跳下车,跑过去看看又跑回来,“爷,是个活人。”
车帘子被只纤长玉手掀起,苏安露出半张白莹莹侧脸,朝巷子口看去,凤眼之中怜悯,“可怜见
苏安站起身,轻轻握住贺长淮手,他受些冷风,脸色被吹得微微泛粉,但仪态万千,“贺二爷好,是叶苏安。”
“哦,”贺长淮相貌棱角分明,眉飞入鬓,似笑非笑时痞气和儒雅交织,杂糅成股独特气质,“原来是叶老板,百闻不如见。”
叶苏安浅浅笑,白白净净得不像个生意人,“二爷过誉。”
贺长淮不喜欢男人,但也不由多看他几眼。脸白生生,唇红艳艳,明眸善目,瞧着就像个十六七岁俏生生少儿郎,“叶老板瞧起来真年轻。”
苏安抽出手,微弯柳眉柔情,“多谢二爷称赞。”
起身,眼睛精光烁烁,“贺长淮来!”
“二爷来?”
叶苏安跟着抬眸望去,就见园子里走来个高大青年。身新派打扮,西装皮鞋绅士帽,外头深色大衣披在肩上,落上几片白雪印子。
这就是贺长淮,晋城大贵客,从北方来实力雄厚贵公子。
贺长淮大步走进,摘掉绅士帽和围巾扔给仆人,又脱下落雪大衣。英俊潇洒眉骨露出,结实肌肉在走动间虎虎生风。
贺长淮是留洋回来贵公子,思想新潮,着装时尚,但明显不爱看戏。
台上唱戏过程,这位绅士体面公子哥从西装外套里抽出张报纸,津津有味看起来。
苏安觉得这少爷很有主见,怕是不好相与。
他垂眸端起水喝口,就是不知道这位皮囊底下还是不是本人。
戏唱完,叶苏安也带着人回到戏园子。身边春桃年龄还小,兴奋地跟在马车旁叽叽喳喳,“爷,演苏三那角儿唱得可真好,《玉堂春》这出戏都听百来遍,刚刚还差点给听哭。”
可真帅啊,苏安矜持地想,又是个极品。
李老爷连忙迎上去,笑得见牙不见眼,“长淮,这路走来可辛苦。”
贺长淮挑眉,斯斯文文笑,几分匪气压不下去,“表叔,好几年不见,你愈加发福。”
苏安闻言,没忍住抿嘴笑笑。
贺长淮余光看到他,伸手,“这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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