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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安皱着眉头回到沈家。
沈长修是本地有名单身汉,有钱又英俊。苏安从来没听过沈长修结过婚消息,但如果何夕燃口中那个何翡雨真是沈长修书房里死亡证明上何翡雨,是不是代表着何翡雨嫁人就是沈长修。
对啊,他单身并不定是传统意义上单身,他有前妻,前妻死,因为丧妻而恢复单身也是单身。
但如果他们真是夫妻,在前妻去世两个月后,沈长修又打算在三个月后和他姐姐订婚。
家四口,肤色都是雪白。
“叔叔,”苏安,“这是您家人吗?”
何夕燃默不作声。
苏安当他默认,又好奇地指着相框中那位年轻女士,“这是叔叔姐姐吗?”
何夕燃靠着桌边,手里玩着火机,终于开嗓,“那是妹妹。”
下午五点,苏安工作结束。他肌肉有些发酸,细白胳膊不自觉打着颤,苏安坐在沙发上,小心翼翼地按摩着手臂和大腿,再抬头时,发现何夕燃正站在桌前吃着药。
喉结上下动,面无表情地咽下去,桌上白瓶子药盒孤零零地和水杯摆在块。
苏安眼皮跳,酸软都不管,连忙走过去担心道:“老师,您没事吧?”
余光往药瓶子上看,团黑字小成蚂蚁,看不清。何夕燃回头淡淡看苏安眼,程苏安被定在原地,眨着眼睛忐忑,“老师?”
“不用叫老师,”何夕燃半脸陷入阴影,“你不是这个圈子人。”
脑子里乱成块,好多迷点都团在起,苏安揉揉脑袋,往三楼爬去,思考再三后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程苏青。
程苏
火光骤灭,语气无起伏,“她嫁人,在两个月前死。”
“……”苏安低下头,内疚,“不好意思。”
谈话本应该到这里结束,但何夕燃却看着苏安,继续道:“她叫何翡雨。”
苏安僵硬在原地。
脑中电闪石光,闪过沈长修桌上那张死亡证明书。
苏安害羞,他纠着手指,腼腆地道:“叔叔。”
何夕燃:“……”
他大概没见过苏安这自来熟玩意,又沉默地抽起烟。
苏安没看出他和楚鹤有什相似点,但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。他颠颠凑到何夕燃身边,往桌子上瞅去,刚想天真无邪地问问这药是什,却看到个相框。
照片是张全家福,父亲是外国人,绿眸和鹰钩鼻醒目。母亲温婉又柔弱,头黑色长卷发垂落胸前。站在前方是何夕燃和另外位年轻女士,这位女士像是母亲翻版,眼眸温柔,如菟丝花般柔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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