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利亚斯·穆恩不知自己为什会这做:他帮忙扶住
高原远端笼罩在大山脚下迷雾中,宛如片岩石海洋。高原起伏形成山丘与山峰,看起来就像锋利暗礁,而周围船只残骸更强调这印象。这里有数十堆残骸,包括划桨帆船、轻型帆船和长船残余部分。有些似乎只出现不久,另些只剩下几块木板和船体骨架,几乎难以辨认,显然已经搁置数十年,甚至几个世纪。
有些船底部朝天,另些侧翻在地,像被巨大风,bao或龙卷风刮过来样。另些船则给人种仍在海上航行感觉。它们嵌在岩石中间,船身笔直,桅杆骄傲地指向天空,破碎船帆仍在横杆上飘动。有些船上甚至还有幽灵船员——死去水手骸骨卡在腐朽木板里,缠在缆绳间,像被宣判永久航海之刑。
高原上出现位骑手身影,沉重马蹄声惊动栖息在桅杆、帆桁、缆绳与骸骨上成群黑鸟。它们呱呱叫着,振翅飞走,在悬崖上方盘旋。悬崖底部有片湖泊,湖面灰白光滑,仿佛水银。而在那座耸立于这片残骸原野、边缘位于湖面正上方悬崖上,有座气氛阴郁黑色城堡。
凯尔比跺着脚,喷喷鼻息,耳朵转向脑后,怀疑地看着船只残骸、船员骸骨和这片死亡之地。黑鸟又回来,再次落在破碎桅杆、横杆、骨骼、颅骨和甲板上。鸟儿知道,它们用不着担心区区个骑手。
“放轻松,凯尔比。”希瑞说,“这里就是旅途尽头。这里是正确地点,正确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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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凭空出现在城墙前方,仿佛被风从那片充斥着闹鬼沉船原野上刮来样。首先察觉到她,是在城门前站岗哨兵——寒鸦叫声让他们提高警惕。他们打着手势,指指点点,高声呼唤着同僚。
等她来到城门前,那里已经聚集大群人。每个人都抬头看着她,其中有几个认识或见过她人,比如波利亚斯·穆恩和达克瑞·希利凡特,但数量远远不及那些只是听说过她人,那些由史凯伦从艾宾和周边地区雇来佣兵和强盗,而他们此刻正惊讶地看着身背长剑、脸上有伤疤女孩。漂亮黑母马高昂着头,喷喷鼻息,不安地踩着城门前石板路面。
嘈杂声停止,周围突然片死寂。母马像舞者样抬起腿:它马蹄铁发出鸣响,仿佛锤子敲打铁砧。又过好会儿,众人才走上前去。其中人犹豫而胆怯地伸出手,想要抓住缰绳。母马喷喷鼻息。
“带去见城堡主人。”女孩朗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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