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下子……”半身人安迪·比伯威特拂开盖住尖耳朵
头发，“终于开打
……”
塔拉·希尔德布兰特、迪迪·霍夫梅耶和其他聚在马车周围人点点头。他们能听到沉闷而单调马蹄声从山丘和森林后方传来。他们能感觉到大地在震颤。
森林那边响起另
阵呼喊，声音越来越响。
听众们保持沉默。“铁锈”耸耸肩。
“
们不可能超出自己能力限度，”他语气平静些，态度也温和些，“但们会尽全力，半点都不能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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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在冲锋。”治安官约翰·纳塔利斯在裤子上擦擦掌心汗水，“尼弗迦德人正在冲锋，陛下，他们攻过来！”
弗尔泰斯特王控制住蹦蹦跳跳坐骑——那是匹马鞍上装饰有百合花白马——然后转过他足以印在硬币上高贵侧影，看向治安官。
小点声儿。”
他用手指理理头发。
有意思，他心想。这儿有四位医生。而且都是红发！这算是命运安排吗？
“请跟出来，女士们，”他对助手们点点头，“到帐篷前面去。”
她们照做。但三人都压低声音嘀咕句。内容各不相同。
“治安官大人，那们得准备适当欢迎才行！先生们！”
“杀死那群黑甲军！”德·鲁伊特伯爵和佣兵“永别”亚当·潘葛拉特齐声喊道。治安官在马鞍上坐直身子，深吸口气。
“回到你们部队！”
远处鼓声回荡，铜钹铿锵，号角鸣响。大地在数万只马蹄下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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帐篷前坐着群医师，他们在享受最后点闲暇时光。“铁锈”严厉地看他们眼，同时嗅嗅周围空气，确认他们没喝醉。
个肌肉发达铁匠正忙着在凳子上摆放工具，准备撬开伤员身上弯曲变形铠甲和头盔。
“那边，”半身人指着战场，开门见山地说，“很快就会血流成河。随后，第位伤员就会被人送到这里。你们都知道该做什
，知道自己该站在哪儿，知道自己职责是什。只要你们照做，就不会出错。听明白吗？”
女孩们言不发地听他讲话。
“那边，”半身人指着同个方向，“很快就会有上万人试图伤害并杀死对方，可谓无所不用其极。在这里和另外两间战地医院，总共有十二位医生。们不可能救到每位伤员，连几分之都不可能。跟你们说实话，也没人期待们能做到。但们会救治他们。因为——抱歉说这种陈词滥调——因为这就是们存在理由。正因为有人需要们，们才会存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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