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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南方麦提那王国阿梅尔山脉彼端,名为“百湖”乡村地带,距艾尔兰德梅里泰莉神殿直线距离五百里地方,渔夫戈斯塔从噩梦中惊醒。醒来后戈斯塔记不清噩梦内容,但那诡异不安感让他无法再次入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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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行渔夫都知道,只有在湖面初次冰封时才能钓到鲈鱼。
今年冬天来得意外地早,却又特别喜欢恶作剧,像漂亮女人样喜怒无常。刚过万圣节十月初,过冬准备尚未完成,初霜和初雪便像狡猾窃贼样悄然而至,大大出乎所有人预料。湖面被层薄冰覆盖,到十月中旬,冰面似乎已能承受成年人重量,但难以捉摸冬天却又突然撤走——秋天回来,雨水软化冰面,然后股温暖南风越过湖岸,融化冰雪。活见鬼,当地人心想,冬天到底来还是没来?
……”女术士声音变得哽咽。
高阶女祭司摇摇头。“你跟雅尔样,心只想着救人。你们盲目又仓促,不知该去哪里,又该怎去。但雅尔只是个幼稚小伙子,你却是个成年人,按理说还是个睿智女术士。你本该明白,就算你进入恍惚状态也帮不希瑞。你这做只会让自己受伤。”
“要陪爱若拉起进入恍惚状态。”特莉丝咬着嘴唇,重复道,“请允许这做,南尼克。顺便问句,能有什危险?癫痫发作吗?就算真是那样,你也能帮脱离恍惚。”
“危险在于,”南尼克慢吞吞地说,“你会看到不该看到东西。”
特莉丝突然想到索登山,不禁满心恐惧。死在那里。被埋葬在那里,名字刻到黑曜石纪念碑上。那座山和那块坟墓将永远纪念存在。
这种天气持续三天,冬天便再次驾临。这次没有雪花,却裹挟着刺骨寒霜。夜过后,屋檐滴下水溜便成尖锐冰柱。鸭子觉醒来,发现自己被冻在水塘里。
森特洛克湖泊呻吟着化成坚冰。
出于安全起见,戈斯塔等整天,才从阁楼取出装有钓鱼器具箱子,将盒子皮带挎在肩上。他往靴子里塞稻草,穿上毛皮外套
知道。因为有人向预言过。
“已经下决心。”她语气沉着又有耐心。她站起身,用双手将漂亮头发拢到颈后。“开始吧。”
南尼克跪在地上,额头抵住交叠双手。
“那就开始吧。”她轻声说,“做好准备,爱若拉。在身边跪下,特莉丝,牵住爱若拉手。”
神殿外,黑夜已然降临。风声呼啸,雪花飘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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