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,”安古蓝盯着火焰,终于开口,“是辛特拉贵族,出身高贵。她家族纹章上有只猫鼬。很想拿给你看——母亲给条刻着那只蠢动物吊坠——可赌骰子把它输掉……反正那个狗屎样家族也抛弃,据说因为母亲跟平民有染——大概是个马夫——也就是说,是个私生子,是家族
“们绕过镇子,去东边杉斯雷托谷口。那边有几座铁矿,有个朋友在其中个矿井里。们去拜访他下。谁知道呢,如果运气好,走这趟肯定不冤。”
“你能说得再清楚点吗?”
“等明天,到矿井再说。现在说会招来霉运。”
卡西尔将几根桦木枝丢进火堆。雨已下整天,别木材根本没法燃烧。但桦木枝尽管沾满雨水,却在发出几声“嗞啦”后,随即燃起猛烈蓝色火焰。
“安古蓝,你是哪里人?”
他们离开通往奈维山谷道路,改走捷径,穿过群山,在路况允许前提下尽可能加快速度。这条小径崎岖狭窄,周围满是奇形怪状岩石,色彩各异苔藓和地衣覆盖着石面。他们在两面垂直山崖间穿行,时而看到或大或小瀑布。他们骑马穿过峡谷和溪谷,越过横跨裂口小桥,急流在下方远处泛起白色泡沫。
棱角分明戈尔贡山似乎就高耸在头顶,但他们看不到魔鬼山峰最高点——覆盖天空云朵和雾气将其彻底遮住。这里是典型山脉气候,仅仅几个钟头,天气就会变坏,下起令人恼火毛毛雨。
等到夜晚降临,三人用急切目光寻找牧人小屋、废弃羊圈,哪怕是个山洞也好,只要能让他们躲雨和过夜就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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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雨好像停。”安古蓝语气满怀希望,“现在只是积水从屋顶破洞滴下来而已。到明天,只要运气好,们就能赶到贝哈文,在镇子附近找间畜棚或者谷仓过夜。”
“辛特拉人。那是个海边王国,就在雅鲁加河口。”
“知道辛特拉在哪儿。”
“既然知道这多,还问干吗?你好像对很感兴趣?”
“这说吧,是有点儿。”
他们沉默不语。火堆噼啪作响。
“们不骑马进城吗?”
“绝对不行。骑马陌生人太打眼。夜莺在城里有很多眼线。”
“但们计划就是拿自己当饵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她打断道,“这计划很烂。们起行动只会惹人怀疑。夜莺是条狡猾狗,被捕消息肯定已经传到他耳中。如果夜莺有所猜疑,那个半精灵也会知道。”
“那你建议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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