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灵松口气。那女人继续扭动和哀号,双拳捶打着地板,干呕不止。法兰茜丝卡耐心而平静地等待着。方才还是绿玉雕像女人正处在痛苦当中,这点十分明显,而且十分正常。但她大脑没有受损。
“好吧,叶妮芙,”长长停顿过后,精灵打断女人呻吟,“这做也是情非得已,不是吗?”
叶妮芙用双手和膝盖艰难地撑起身子,拿手腕蹭蹭鼻子,茫然地扫视四周。她目光掠过法兰茜丝卡——好像女精灵根本不在庭院内——停在那座有清水潺潺流出喷泉上,双眼跟着亮。叶妮芙无比艰难地爬到喷泉旁边,费力地攀上池缘,哗啦声摔进水里。她被水呛到,剧烈地咳嗽起来,连连吐出唾沫。她分开睡莲,爬到水泽仙女雕像前,背靠底座坐下来。池水没过她胸口。
“法兰茜丝卡,”她抚摸着脖子上星形黑曜石,喃喃说道,同时用清澈少许目光看向女精灵,“是你……”
“是。你还记得什?”
有金鱼悠哉游弋。
法兰茜丝卡打开只珠宝箱,取出尊小巧发白绿玉雕像,把它放在五芒星正中央。她后退几步,又看眼旁边桌上魔法书,深吸口气,抬起双手,念出段咒语。
蜡烛突然开始熊熊燃烧,水晶切面亮起来,闪现出道道光束。那些光束朝小雕像射去,其色彩很快由绿转金,片刻后又变为透明。空气中洋溢着微光闪烁魔法能量,并与防护力场发生碰撞。其中支蜡烛迸射出火花,阴影投射到地板上,马赛克铺路石仿佛活过来,上面图案也随之变幻。但法兰茜丝卡没有放下双手,也没停止念诵咒语。
雕像以闪电般速度变大,开始悸动、颤抖,结构和形状也在迅速变化,仿佛团在地板上蔓延开来烟雾。水晶射出强光穿透空气,光线中出现蠕动并渐渐凝结物质。片刻过后,具人类身体突然出现在魔法圆环正中央。那是个黑发女人,正软软地躺在地板上。
蜡烛冒出烟雾,水晶光芒黯淡下来。法兰茜丝卡放下双臂,活动下手指,拭去额头汗水。
“你把封装起来……该死,是你把封装起来!”
“把你封装起来,然后又给你解封。你还记得什?”
“加斯唐宫……精灵。希瑞。你。还有突然
地上黑发女人蜷起身子,发出尖叫。
“你叫什名字?”法兰茜丝卡喘息着问道。
女人不断抽搐和哀号,双手始终捂着下腹。
“你叫什名字?”
“叶……叶妮……叶妮芙!!!呃啊啊啊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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