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得,他们说的吸血鬼是咋回事?”卓尔坦·齐瓦问猎魔人,“你相信他们的说法吗?”
“我还没看到死者,没法发表意见。”
“根本就是一派胡言。”丹德里恩自信满满地
“她不是容易受刺激的敏感少女。”他嘀咕道,“我觉得,恐怕昨天的酒才是罪魁祸首。”
“她先前也吐过,”卓尔坦小声插嘴道,“就在前天,天刚蒙蒙亮的时候。那会儿大家都还没醒。俺还以为她吐是因为咱们在特洛山吃的蘑菇。俺的肠胃也难受了整整两天。”
雷吉斯用灰眉毛下的双眼看看猎魔人,脸上挂着古怪的表情,然后神秘兮兮地笑了笑,用黑色的羊毛斗篷裹住自己。杰洛特走到米尔瓦面前,清了清嗓子。
“感觉怎么样?”
“难受。那个乡巴佬呢?”
”一声,那个农夫猛地仰起脑袋,这又让他胡子拉碴的喉咙和下巴成了绝佳的靶子。女弓手再迈一步,掌根径直向前拍出,同时扭动臀部和双肩以增加力道。农夫蹒跚退后,被自己的脚一绊,仰天栽倒,后脑勺撞在墓碑上,发出一声响亮的“咚”。
“现在你们该清楚我有什么用了。”她揉揉拳头,用颤抖的嗓音说道,“你们觉得谁该待在厨房里?的确,再没有比徒手搏斗更管用的了。胆大又强壮的人站着,胆小又懦弱的人躺在地上。我说的没错吧,乡巴佬?”
农夫们没有急着回答,而是瞠目结舌地看着米尔瓦。头戴毡帽的农夫跪在倒地之人身边,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。但他没能醒过来。
“他死了。”他抬起头,哀号道,“你杀了他。姑娘,你怎么能这样?你怎么能这样就夺走别人的性命?”
“我又不是故意的。”米尔瓦轻声说着,垂下双手,吓得脸色发白。然后她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。
“他没事,已经醒了,不过雷吉斯不让他起来。那些农夫正在做担架,准备用两匹马把他送回营地。”
“用我的马吧。”
“我们用的是珀迦索斯和那匹栗色马。它们更温驯些。起来吧,该赶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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增员后的一行人看起来就像送葬队伍,前进的速度也像送葬一样缓慢。
她转过身,摇摇晃晃走了几步,额头靠着墓碑,大口呕吐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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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怎么了?”
“轻微脑震荡。”理发医师站起身,系紧袋口,“他的颅骨完好无损,已经开始恢复意识了。他记得刚才发生的事,也知道自己的名字。这是个好兆头。谢天谢地,米尔瓦小姐的激烈反应毫无必要。”
猎魔人看看女弓手,后者正坐在墓碑下,双眼凝视着远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