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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人之下 > 猎魔人 > 第四章

第四章(1 / 3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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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始,周围只有闪烁光芒、脉动不止混沌、瀑布般落下影像,以及响动与话语盘旋深渊。希瑞看到座擎天高塔,闪电在塔顶跃动。她听到声猛禽尖啸,突然,她自己就变成那只大鸟。她以惊人速度飞翔,下方是风,bao肆虐海洋。她看到只纽扣眼睛玩偶,突然,她自己就变成那只娃娃。黑暗充斥于四周,在蝉鸣声中律动。她看到只黑白相间大猫,突然,她又变成猫,身处栋气氛阴沉屋子。她看到发黑木头墙板,嗅到蜡烛和旧书气息。有好几次,她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名字,在呼唤她。她看到银色鲑鱼跃过瀑布,听到雨点拍打树叶响声。接着,她听到叶妮芙古怪而长久尖叫。正是这尖叫声惊醒她,将她从永恒与混沌裂口中抽离出来。

此时此刻,她徒劳地回忆梦境,却只能听到鲁特琴与长笛轻响、小手鼓叮当声,以及歌声和欢笑声。丹德里恩和他偶遇那群吟游诗人正在走廊尽头房间享受着美好时光。

缕月光照进窗户,略微驱散昏暗,让这洛夏宫房间仿佛梦中世界般。希瑞掀开被单。她全身是汗,头发黏在额头。昨天夜里,她躺很久才睡着。尽管开着窗子,房里依然闷得厉害。她知道闷热原因——与杰洛特离开之前,叶妮芙用防护咒围住这个房间。表面看来,符咒作用是阻止别人进来,但希瑞怀疑叶妮芙真正目是防止她离开。简单地说,自己是个囚犯。虽然与杰洛特重归于好让叶妮芙很高兴,但她既没有忘记、也不会原谅希瑞任性而鲁莽地逃往希伦顿行为——尽管这正是叶妮芙与杰洛特和好原因。

虽与杰洛特再次相见,但希瑞心里只有失望与悲伤。猎魔人变得缄默、紧张、焦躁,而且明显口不对心。他们对话磕磕绊绊,话题不时戛然而止。猎魔人目光和思绪不断转向别处。希瑞很清楚那个“别处”是哪儿。

丹德里恩轻柔而悲伤歌声,以及鲁特琴奏出乐曲,仿佛溪水流过卵石低吟般,从走廊尽头房间传来。她认出这首曲子。歌谣名字叫《难以捉摸》,诗人几天前才开始谱写,并打算带它去参加将于今年秋季在瓦特伯格城堡举办年度诗人大赛。丹德里恩甚至吹嘘要举拔得头筹。希瑞仔细听着歌词。

你飘浮在闪闪发光屋顶,

游过撒满百合花瓣河面,

总有天,会得知你真相,

只要尚在世间……

蹄声如雷,骑手在夜色中策马奔驰,地平线上天空映着多处火光。只猛禽发出刺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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