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……希瑞!跑归跑,可别摔断脖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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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很快看到城市——高墙环绕,尖塔危耸,塔顶闪闪发光。城市另边是大海,灰绿色海面反射着上午阳光,点点白帆散落其中。希瑞在砂土覆盖悬崖边勒住马,站到马镫上,贪婪地呼吸着微风及其裹挟气息。
“苟斯·维伦。”叶妮芙在她身边停下马,“终于到。好,该回路上去。”
她们让马沿路慢跑,将几辆牛车和背着沉重柴捆路人甩到身后。等她们远离所有人,在路上独自行进时,女术士却放慢速度,招呼希瑞停下。
就在森林尽头十字路口,地上钉着九根木杆,每根顶部都有个平放车轮,轮缘和轮轴绑满东西。车轮上还挤满乌鸦与渡鸦,在不停地啄咬、撕扯着什。由于木杆高度和拥挤鸟群,旁观者只能猜测那些难以辨认残骸都是啥——是尸体,不可能是别。
希瑞转过头,厌恶地皱起鼻子。风从木杆方向吹来,也带来弥漫在十字路口尸体腐烂恶臭。
“真是奇妙风景。”马背上叶妮芙略微探出身子,往地上吐口口水,全然忘记不久之前,自己因希瑞做同样事而严厉责骂过她。“景色别致,气味宜人。可干吗要在荒郊野外?这东西通常都架设在城墙外。说得对吗,好心阁下们?”
“他们是松鼠党,尊贵女士。”她们在十字路口偶遇行商匆忙解释道。他正给自己花斑马套上挽具,马后面是满载货车。“是精灵。是说,木杆上那些。所以杆子才会立在森林旁边,作为对其同党警告。”
“这是不是说明,”女术士看着他,“被人带来时,那些松鼠党俘虏还活着……”
“过来。”她说,“再近点儿。牵好缰绳
“女士,很少有精灵会任由自己被活捉。”商人插嘴道,“有时士兵确实会把俘虏带到城里,那是为震慑非人种族居民。等他们看过松鼠党在城镇广场被拷打,就不会再有兴趣加入。如果精灵在战斗中被杀,尸体就会被带到十字路口,像这样挂到木杆上。有时他们被捕地方非常远,到这儿就已经散发出……”
“想想吧,”叶妮芙厉声道,“出于对死者尊严和遗体尊重,他们禁止们练习死灵法术。他们理应得到尊重与安宁,还有约定俗成、符合礼仪葬礼……”
“女士,您说什?”
“没什。们走吧,希瑞,离开这儿。呸,这臭味都要黏到身上。”
“咿——也是。”希瑞驱马快步绕过行商马车,“让马跑快点儿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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