滴敲打运河水面,洒在木瓦和茅草屋顶上,在桥面木板和船只甲板上闪闪发光……杰洛特就在那儿。他不是独自人,有个戴可笑羽毛帽男人陪在他身旁,沾湿羽毛有气无力地耷拉着。还有个穿绿色连帽斗篷苗条女孩……三人缓慢而小心地走在座潮湿桥上……在上方看着他们。好像是只鸟……只夜行鸟……
杰洛特突然停下脚步。“还很远吗?”他问。“不远,”苗条女孩答道,甩掉绿斗篷上雨水,“就快到……嘿,丹德里恩,别慢吞吞,你会在死胡同里迷路……见鬼,菲丽芭去哪儿?刚才还看见她在运河边上飞……天气太糟……们还是快走吧。”
“带路吧,夏妮。私下问句,你跟那个江湖骗子是怎认识?你跟他发生什?”
“有时会从学院工坊里偷些药剂卖给他。干吗用这种眼光看?继父光是帮交学费就很勉强……有时手头会很紧……虽然那人是个江湖骗子,但他会拿真药去治疗别人……至少不会让他们中毒……好,继续走吧。”
真是个怪梦,希瑞心想。可惜醒。真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……想知道他们在那儿干吗。他们要去哪儿……
隔壁房间传来说话声,就是这个声音吵醒她。南尼克嬷嬷语速飞快,显然很是激动、焦虑又愤怒。“你辜负信任,”她说,“当初就不该答应。早该猜到,你对她厌恶会导致灾难。不该同意你去——归根结底,很解你。你无情、冷酷,更糟是,你还粗心、不负责任。你无情地折磨那孩子,强迫她去做根本不可能完成事。你毫无同情心。真是铁石心肠,叶妮芙。”
希瑞竖起耳朵,想听听女术士回答,听听她冰冷、无情而又悦耳嗓音。希瑞想听到她回应,想知道她会怎嘲笑高阶女祭司,想知道她会如何奚落对方过度保护。她想听女术士说平时那些话——运用魔法可不是说笑,魔法不适合娇嫩脆弱年轻女孩。但叶妮芙回答很轻,轻到女孩连个字都听不清。
要继续睡觉,她想,小心地碰碰依然摸就疼、且满是瘀血鼻子。要回到梦中。要看看杰洛特在那儿,在雨夜运河边做什……
叶妮芙拉着她手。她们沿条细长黑暗走廊往前走,两边是根根石柱或雕像。深邃黑暗中,希瑞看不清它们外观,但她感觉有人藏在暗处,观察着经过她们。她听到低语声,比风吹树叶沙沙声还要轻。
叶妮芙拉着她手,步伐轻快、坚定又果断,希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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