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杰洛特,你怎想?”波特巴格又舔遍鳕鱼皮,“又次平静航行。你明白在说什吧?那怪物不是傻瓜,它知道你蹲在船上。听说——老家村里有条河,河里住着只水獭,它经常钻进家院子,咬死家养母鸡。它非常狡猾,总趁爸、和兄弟们不在家时溜进来。它只在爷爷人看家时出现。要知道,爷爷脑袋有点糊涂,两条腿还瘫痪。好像那只水獭,那只狗娘养水獭知道这些似。然后有天,爸……”
“从价(3)百分之十!”驳船中部,矮人商贩挥舞着狐狸皮大喊道,“就欠你这多,不会再多付你枚铜板!”
“那就全部没收!”奥尔森怒吼道,“会告诉诺维格瑞守卫,让你跟你‘从价’起进班房!博拉泰克,他税金个子儿也不能少!嘿,你们点儿都没给留吗?剩酒全喝光?”
“坐吧,奥尔森。”杰洛特给他让出位置,“看得出,你工作压力不小。”
“唉,总有人这跟说。”奥尔森叹口气,喝口壶里酒,抹把胡子,“打算辞职,回亚甸去。是个温格堡出生老实人,跟姐姐姐夫来瑞达尼亚,但要回去。你知道吗,杰洛特?有参军想法。他们说德马维王正在招募特殊部队。在营地
可没时间四处张望。在工作。”
“爸,”埃弗雷特无声无息地凑上前来,大声说,“是弗尔泰斯特王骑士!他胡子比你更长!”
“滚开,小孩儿。”奥尔森说着,重重叹口气,“杰洛特,有伏特加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有。”来自学院学者从包里拿出只皮酒壶,让所有人吃惊。
“这儿有小吃。”波特巴格不知从哪儿冒出来,“熏河鳕!”
“爸……”
“滚犊子,你这鼻涕小鬼!”
他们走到马车阴影下,坐在盘起缆绳上,轮流抿着酒壶里酒,大口吃着熏鳕鱼。奥尔森中途离开会儿,去处理场争执。有个来自玛哈坎矮人商贩要求少交些税,还想让海关*员相信,他带着毛皮并非取自银狐,而是某种大得离谱猫。至于流鼻涕捣蛋鬼埃弗雷特,他母亲完全不想接受检查,不断叫嚣自己丈夫地位,以及贵族应该享有特权。
驳船拖曳着越聚越多睡莲、百合和水草,沿着宽阔海峡,缓缓穿行于灌木覆盖小岛之间。芦苇间大黄蜂发出吓人嗡嗡声,乌龟也时不时发出尖锐鸣哨。单脚站立鹤冷静地凝视着水面,知道自己无须花费太多力气——鱼儿迟早会自己游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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