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莉丝·梅利葛德朝冻僵双手哈口气。她动动手指,低声念出句咒语。她骑骟马立刻作出反应,它喷着鼻子,转过脑袋,用水汪汪眼睛看着女术士——这是寒冷和狂风功劳。
“你有两个选择,老家伙。”特莉丝戴上手套,“要尽快习惯魔法,要被卖给农夫拉犁。”
骟马竖起耳朵,用鼻孔喷出热气,顺从地走下林木繁茂山坡。女术士在马鞍上弯下腰,免得被结霜树枝扫到。
魔法见效很快:她不用再耸肩低头对抗寒风,手肘和脖子也不再感到刺骨寒意。咒语温暖她,也压抑困扰她几个钟头饥饿感。特莉丝振作精神,在马鞍上坐得更舒服些,开始仔细观察周围。
离开常走路,她只能凭灰白山壁和白雪覆盖山顶辨别方向。太阳穿透厚厚云层时,山顶会闪耀金光——但这景象通常只有在早上或日落前才能看到。她已经很接近山脉,所以必须加倍小心。凯尔·莫罕周围土地以蛮荒和崎岖闻名,花岗岩山墙上虽有道缺口,外行人却无法轻易找到。你很可能拐进道山壑或道峡谷,然后彻底迷失方向。就算她熟悉这片土地,知道路线,清楚该去哪里寻找山口,也不敢有片刻松懈。
到达森林尽头,宽广山谷横亘于女术士面前,散落在谷中巨石直蔓延到另侧陡峭山坡。“白石之河”葛温里屈便从山谷中央流淌而过,泡沫浮泛于巨石之间,还有圆木顺着河水漂流而下。这里属于上游河段,葛温里屈河不过是条宽阔小溪,不算深,涉水过河费不多少力气。但到科德温王国境内,也就是中游,葛温里屈河便成无法逾越天堑,河水奔流不息,冲击着深邃河床。
骟马踩进河水,加快脚步,显然是想尽快抵达对岸。特莉丝扯扯缰绳——河水很浅,刚漫过马蹄上距毛,但覆盖河床鹅卵石很滑,水流也很急。河水翻搅起伏,马腿周围泛起泡沫。
女术士抬起头,仰望天空。周围越来越冷,风也越来越强。在群山中,这意味着风,bao到来,但她不希望再在洞穴里或岩架下过夜。必要话,她可以顶着,bao风雪赶路,可以用心灵感应确认路线,可以用魔法让自己感觉不到寒冷。如果有必要话。但她希望自己不必这做。
幸好凯尔·莫罕已经很近。特莉丝催促骟马走上片平坦碎石堆,越过冰川和溪流冲刷下来大堆石块,然后步入岩壁间条狭窄山道。两侧岩壁近乎垂直,似乎在她头顶高处相连,只露出线青天。周围暖和起来,寒风只能在高处呼啸,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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