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场独特战争。”吟游诗人严肃地解释道,“尼弗迦德大军所到之处,只剩荒地和尸体。遍地尸体。这是场单为杀戮而打仗。尼弗迦德人憎恨切,其残忍程度……”
“哪场战争不残忍?”猎魔人插嘴道,“你在夸大其词,丹德里恩。好比烧掉渡船,这是他们做法……或者说,军队传统。从世界诞生之日起,军队
,看在诸神分上。”诗人从山谷侧面绕上来,樱桃色外套上全是雪白家禽羽毛,气喘吁吁地说,“你看到吗?索登王国打输,他们撤退。撤退?在说什?应该是溃散……彻底地溃败!们必须离开这儿,杰洛特,到雅鲁加河对岸去……”
“丹德里恩,你来这儿干吗?你从哪儿来?”
“在这儿干吗?”吟游诗人大吼,“你还看不出来吗?在跟其他人做样事。昨天驾着马车颠簸整天!结果到晚上,有个狗娘养偷拉车马!求求你,杰洛特,带离开这儿!尼弗迦德人随时可能赶到!没逃到河对岸人全会被屠杀。屠杀,你明白吗?”
“别担心,丹德里恩。”
下方传来被推上渡船马儿嘶鸣、马蹄踩踏木板声音、人群尖叫和骚动声、落水马车溅起水花声,还有把脑袋伸出水面牛哞哞声。杰洛特看到,漂在河面板条箱和成捆干草撞上渡船船壳,顺水远去。周围只有叫嚷和咒骂。山谷升起阵尘云,其中传来清晰马蹄声。
“个个来!”头绑绷带骑士纵马闯进人群,大吼道,“按顺序,你们这群狗娘养!次个!”
“杰洛特,”丹德里恩抓住马镫,呻吟道,“你知道结果会怎样吗?们永远别想坐上渡船。那些士兵渡河以后,会把船烧掉,免得被尼弗迦德人弄去。这是他们贯做法,对吧?”
“说得对。”猎魔人赞同道,“通常是这样。可还是不明白,他们干吗这恐慌!没见过打仗吗?通常来说,王家部队会打场,然后国王们会达成协议、签署条约,在酒席上喝个烂醉。这些根本不关码头上那些人事!这场混乱究竟是怎回事?”
丹德里恩不敢放开马镫,直视猎魔人面孔道:“杰洛特,你消息显然不太灵通啊,竟然毫不知情。这可不是普通战争,不是为争夺继承权或某块土地归属。们面对不是两位贵族老爷吵架,要是那样,满脑子只知种地农夫只会冷眼旁观。”
“那是什?请为指点迷津,因为真摸不着头脑。私下说句,也不是特别感兴趣,但还是请你解释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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